拜月鳝,算得上是白巫仙一族顶级的蛊虫了。
据说炼制之法也颇为神奇,首先,取三百六十五条鳝鱼,放置在血池当中,而这血池也必须是蛇血构成。
炼制期间,不会给鳝鱼进食,如此,这三百多条鳝鱼在一起,时间长了之后,就会互相吞食、撕咬。
渐渐地,最凶猛的一条鳝鱼,便会在每夜子时浮出水面,犹如人一般站立在水上,并且对月亮不断的磕头祭拜,以此,获得月亮中的阴邪之气。
故此,得名拜月鳝。
而自从拜月鳝开始拜月之后,便将其嘴巴缝合,然后开始往血池中投放毒药,以及各类蛊虫,而且还是每天不停的投放,有小毒到剧毒。
如此,毒性便会在水中蔓延开来,拜月鳝便也会慢慢吸收。
依靠这种方法,养足了三年,便会变成真正的剧毒蛊虫……拜月鳝!
而且炼制期间如果出现任何差错,都有可能导致这鳝鱼死亡,炼制也会因此失败。
甚至是有的蛊师,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培养出一条来!
故此,这天下间能掌握这拜月鳝的,也只有巫仙一族的族长和圣女,以及一些地位极高的长老。
而拜月鳝炼成后,也会变得通体赤红,奇毒无比,被其咬上一口,几乎就没有能活下来的,哪怕是蛊师自己,都无法解毒。
其次,便是这东西身上粘液,也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毒素,所经之处,三年之内寸草不生!
再且,拜月鳝一旦炼制成功,也不再是寻常鳝鱼,不但可以脱离水中,生命力也是异常的顽强,哪怕是将这东西大卸八块,过段时间都能自动复原。
廖梵盯着手里的拜月鳝,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顶点,一把甩还给盼山。
“真是疯子!你娘是个疯婆娘,你也是个小疯子,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就把拜月鳝给放了出去,要万一伤到子羽怎么办?”
说话间,廖梵已经去检查鹿子羽的手掌,毕竟方才第一个抓拜月鳝的,可是鹿子羽啊。
可让廖梵没想到的是,鹿子羽的手竟没有半点事,只留下一层乳白色的粘液。
而方才拜月鳝爬过的地方,却是焦黑一片,仿佛是被高度硫酸腐蚀过一般。
见此,廖梵皱了皱眉,奇怪的看向盼山,“这是怎么回事?毒素不会延迟发作吧?”
“不会不会,上次你指点过我娘之后,她就把你们道家医术和我们白巫仙毒术融合在了一起,现在这些拜月鳝可以毒性内敛。”
盼山挥着手,着急的解释道。
“师叔你之前和我说过,让我保护他们两个,所以我就把你们的气息记住了,而我的蛊虫和我心脉相通,所以不会攻击同样气息的人。”
“你确定?”
廖梵盯着自己大腿根上的伤口,已经漆黑一片,再往上一点,小廖梵就要挂了!
见此,盼山咧嘴尴尬一笑,“额……嘿嘿,谁让师叔你修为强大呢,蛊虫毕竟不是人,再找不到陌生气息的时候,会首先攻击最危险的目标。”
“靠!”
廖梵瞬间崩溃了,这丫头和她娘一个德行,行事就像是个疯子,从无顾忌!
“咦,对了,师叔你怎么没中毒呢?”盘膝盯着廖梵的大腿,奇怪道:“要是平常,人被拜月鳝咬一口,就算不死,现在也得昏迷不醒了,师叔你这……”
“那是因为我比你的拜月鳝还毒。”
廖梵掏出一支烟点燃,嗤鼻一笑,“你师叔我医术无双,毒术也不差不多少,从小就是吃着毒药长大的,区区一条拜月鳝,不过如此。”
说罢,廖梵将烟灰弹在伤口处,便见烟灰渐渐湿润,黑色的鲜血也随之流了出来。
盼山看的目瞪口呆,紧着小鼻子闻了闻,便一脸的兴奋之色,“咦,师叔你抽的不是烟,这是草药,有黄精、何首乌、不死草、青龙木、还有……嗯……还有……”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出去吧。”
廖梵不耐烦地打断,心里暗骂,贫道这一天真的是太难了。
不就是想和自己媳妇亲热一下么?至于放这种剧毒的东西来咬自己?
这尼玛又不是在玩命!
盼山被廖梵打断,刚想离开,却见又把目光看了回二人。
见二人都是衣衫不整,忽的一下,脸蛋也红了起来,连忙掉头就跑。
廖梵叹了口气,也将目光看向了满脸通红的鹿子羽。
“媳妇……”
“这件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鹿子羽忽然冷下脸,咬着牙低声问道。
廖梵微微一怔,“额……什么事?睡觉吗?”
“我是说苏家的事情!”鹿子羽脸色难看,“这种日子……太可怕了!家不敢出,觉不敢睡,每天就跟坐牢似的天天被特警看守着,现在、现在就连蛇都爬进了被窝,我……我受够了!”
说到最后,鹿子羽眼圈都红了起来。
廖梵微微一怔,没想到鹿子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方才滚床单的气氛,也被完全的冲散了。
“唉,最多在三天,三天之后肯定了解。”
廖梵吸了一口烟,默默说道,眸光也看向了门口。
现在都在等小盼山的灭灵钉,只要这姑娘一旦炼好,自己随时都可以出手。
不过依照目前形势来看,明天去找苏家算账的事情,还是势在必行的。
且不说特警队的兄弟们,现在只怕鹿子羽都有些崩溃了,还是要给苏家敲个警钟,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怕了他们,无所顾忌,越发放肆!
廖梵将烟头掐灭,轻揽女人腰肢,柔声安慰道。
“媳妇,给我点时间,最多三天,我便让苏家在青川彻底除名,以后……嘿嘿,以后咱们的好日子,也不会有人打扰了。”
廖梵如此说着,鹿子羽却轻轻点点,又微微“嗯”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反倒还脸蛋泛红。
因为……廖梵的被子,已经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