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都多久了,老太君怎么还没派人把我们弄出去?”
鹿修齐脸上长满胡茬,充满烦躁。
要是不知道的人,恐怕只会当这是犯错被抓进拘留所的流浪汉,而不会认为其是鹿家的少爷。
“哼,我怎么知道!”
鹿子贤脸色憔悴,也没比鹿修齐好多少。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鹿修齐紧盯着鹿子贤,“你进来之前可是和我说过,老太君近日会把我弄出去。”
就在姐弟二人争吵时,拘留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成功令二人顾不得争吵,尤其是鹿修齐,快步跑过去。
“老太君,我知道错了,您终于来带我们出去了。”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急切,让老太君都愣了一下。
不着痕迹的皱下眉,她头一次见到鹿修齐这样。
鹿修齐根本没注意到老太君的表情变化,“我来是想告诉你和子贤,鹿家的掌权人以后都会是子羽。”
她说完,就一直观察着这两人的表情,两人的错愕和怨恨都没逃过老太君的眼睛。
“老太君,你说过鹿家的掌权者是我,现在又把掌权者之位给鹿子羽,你这样可对的起我?”
在拘留所待这么久,鹿修齐精神几欲崩溃,此时更是目呲欲裂。
老太君心中一瞬间凉下去,这就是她疼爱许久,甚至不惜为他们推鹿子羽入火坑,可他们却在怨恨自己。
气的手都在发抖,最后又归于平静。
再没有待下去的心情,最后看了鹿子贤和鹿修齐一眼,“你们好自为之。”
“你不能走——”
管家一直在外面等着,也对于鹿修齐的话,也甚为心惊。
大小姐和修齐少爷隐藏的竟然这么深,连他都没有看透。
……
“老太君,您醒了。”管家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前几天刚出拘留所,就晕了过去。”
老太君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眼神一凝。
她竟然晕了三天。
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去,把子羽找来,你亲自去。”
管家不敢多言,应了一声,便开车前往鹿子羽的别墅。
刚下车,就被王叔拦下来,“我找二小姐有点事情。”
王叔为难的目光看着管家,“小少爷吩咐过,不让鹿家的人进来。”
管家瞪过去,王叔还想说什么,鹿宇恒和盼山正好从外面回来。
推开王叔跑过去,“小少爷。”
“烦请小少爷告诉二小姐一声,老太君要见他。”
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谁,鹿宇恒目露凶光,“滚,这里不欢迎鹿家的人。”
“你们鹿家的人怎么还有脸来找我姐?”
“再不滚就别怪我动手!”
管家接下来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盼山看着不甘心的管家,甜甜一笑,白嫩的手掌中躺着一个蛊虫。
“管家爷爷,我的虫子正好饿了,您虽然老了点,不过也能给我的虫子咬两口。”
黑糊糊的虫子在少女白嫩的手心中涌动,管家汗毛倒竖,彻底不敢吭声。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鹿宇恒和盼山消失,才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人呢?”老太君看着管家空荡荡的身后。
“老奴没有见到二小姐。”
老太君吐出一口心头血,再次晕过去。
……
鹿宇恒眼睛晶亮的看着蛊虫,不仅不觉得害怕,甚至手痒的想要拿过来玩玩。
“小盼山……”
盼山捏捏鹿宇恒的脸颊,“不行。”
同时把蛊虫收起来,鹿宇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宇恒,快来,我和你姐夫在商量过几天去云南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调整,鹿子羽的心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为了不再扰乱鹿子羽的心绪,鹿宇恒并没把管家来的事情告诉她,和盼山一起坐下。
对于自家媳妇的所有决定,廖梵都是支持的,不过这次,没有阻拦也是有原因的。
他和盼山也要去云南,正好可以和鹿子羽一起出发,这样他也能放心。
“不行。”鹿子羽拒绝道,“你和盼山是去办正事,我不能给你们添乱。”
盼山把刚剥好的橘子分给鹿子羽一半,认真道:“对我和师叔来说,师娘的事情才是正事。”
鹿子羽失笑出声,突然生起调戏盼山的心思,“你现在和宇恒已经订婚,理应叫我姐姐,怎么还叫师娘?”
她眨巴眨巴眼睛,廖梵又威胁道:“你可要想好再回答。”
师叔的威慑力还是在的,“师娘和师叔已经结婚,我和小宇恒刚订婚,再说身为小辈,自然要以师叔为主。”
为防止再问出什么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盼山生硬的转移话题,“继续说正事,拾棉花考虑考虑师叔刚才说的。”
在盼山的连番劝说之下,鹿子羽最终答应下来。
“我会保护好师娘的。”小姑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廖梵白了她一眼,“一边去,你师娘有我保护,哪用得着你。”
一直听着三人讨论的鹿宇恒终于有插话的机会,赶紧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
“保护小盼山。”
打量一下鹿宇恒的小身板,“呵呵,你确定是你保护小盼山,不是小盼山保护你?”
然而,鹿宇恒不仅没有因为廖梵的话羞愧,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和小盼山是未婚夫妻,不管是谁保护谁都一样。”
盼山看一眼廖梵和鹿子羽,又看看鹿宇恒,在其期待的目光下道:“师叔师娘,让小宇恒也一起去吧,师叔保护师娘,我保护小宇恒。”
得意洋洋的看了廖梵一眼,鹿宇恒抱住盼山,“谢谢小盼山。”
盼山笑眯眯的呼噜两下鹿宇恒的脑袋。
事情就这般定下,这时一只黑猫突然蹦到鹿子羽怀里。
挑剔的目光看着鹿宇恒,“这小子要去添乱?”
鹿宇恒被突然出现的黑猫吓了一跳,不满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修行者,去了不是添乱是什么。”黑猫舔舔爪子,说的毫不客气。
鹿宇恒噎在那里,觉得黑猫说的有理,又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