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东反应如此大,其他族人也都发现不对劲,一个个的踹踹不安起来,“寨主。”
苗东正是焦灼之时,哪有心情去理会他们,正想要出去看看,刚迈出一步,身体一僵,其他人见他其许久没反应,斗胆上前唤了一声,结果,看到人直挺挺的朝下倒去。
“寨主!”
来不及为他们突然死去的寨主悲痛,因为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
偌大一个苗仙寨,不过短短一天,待到凌晨时分,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盼山虽说单纯,但也知道苗仙寨的所作所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苗东,作恶多端,手上沾过无数少女的命,这次更是把目标打到盼山身上。
所以,对付起这些人,盼山没有一丝手软。
在盼山和盼尧等人的动手下,苗仙寨的人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盼山依然是那副单纯乖巧的模样,如果忽略那双充满光亮的眼睛。
放出那些蛊虫,爬在苗仙寨人的身体上啃噬起来。
能够成为她这些宝贝的养料,是这些人唯一的作用了。
那些蛊虫都是盼山亲自驯养,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它们所传来的欢欣情绪。
它们于盼山来说和她的孩子无异,盼山也跟着露出欣喜的表情,“师叔,我有预感,过了今天,我的修为还会精进。”
“不错。”
“圣女真厉害。”盼尧等人也都有些艳羡的看着盼山,他们的天赋比之盼山差了很远,不过他们都是单纯的孩子,对于盼山只有羡慕以及为她高兴之余嫉妒的倒是没有。
待回去,盼都也知道盼山的修为即将有所精进之事,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喜悦之色。
巫仙一族的人修行和蛊术密切相关,修为增长,代表蛊术也会有所精进,盼山最近还他的惊喜太多了。
从盼山小时候他就知道盼山天赋不错,但现在看来,何止是不错。
盼都想,以盼山如今的天赋,和第一代大巫仙,也不是不能比的,甚至,盼山在心性这些方面,比之巫溪都要纯粹。
这些都是盼都自己的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不过,这并不妨碍盼都对盼山的满意。
“不错,但也要注意脚踏实地,唯有脚踏实地,才是最稳固的,不过我知道你这丫头一直很听话。”盼都语气间都带着些自豪和满意。
其他长老也都跟着大肆夸赞起盼山,当然,盼山也的确当的起他们的夸赞。
在众长老夸赞盼山之时,盼都又在心里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在巫仙一族之中,十六岁成亲的抖比比皆是,而盼山现在已经十七快要十八岁,也不小了。
“盼山丫头。”盼都神色更加和蔼。
感觉到盼都打量间的满意神色,盼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不妙,却又想不起来。
“你如今也不小了,你娘放出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生的你……”
盼山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盼都无缘无故的说这件事情,其目的显而易见,“族长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盼都没看出来盼山的装傻,只当盼山还没开窍,便道:“你在族中有没有喜欢的小子?”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盼山想装不明白都不行,只得说自己还小,想借此再拖延一些时间。
平时和蔼的盼都在这件事情上跟坚定,“盼山丫头,你也不小了,果断时间也该成亲了。”
和盼山的苦恼不同,其他长老听到盼都要给盼山找夫婿,眼睛一个比一个的亮。
自巫仙建族以来,盼山是除第一代大巫仙巫溪之外最有天赋的圣女,前途必不可限量,再加上其性格乖巧,族中长老没有不喜的,自然也都想成就各自孙子和盼山的好事。
于是乎,一个个的开始“推销”起自己的孙子。
最后,一个长老说道:“此事还要看圣女的意见,不知圣女中意族中哪个男子?”
盼山默然,她想说她喜欢的男人不是族中的。
欣赏了会自己小师侄为难的神情,廖梵悠悠出声:“为何非要是白巫仙族中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长老都去看廖梵,包括盼都。
盼都皱眉,以为廖梵是不知道白巫仙的规矩,便道:“这是白巫仙自古以来的规矩,为保血脉纯正,圣女只可嫁于族中之人。”
“千八百年前的规矩,早就过时了。”
若不是因为廖梵是二长老等人的救命恩人,又封印巫溪,盼都早就轰人了,只是碍于这人是廖梵,忍着不满,“廖道长,这是我们巫仙族自古以来的规矩,历代圣女都是如此,盼山丫头也不例外。”
“盼山丫头,你来说。”
在盼都信誓旦旦的目光里,盼山抬头“族长爷爷,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不知是族中哪个男子?”
“不是族里的。”
二长老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不成是黑远那小子?”
“不行!”盼都想也不想的便出声,“黑巫仙和白巫仙向来不和,盼山丫头万不能和黑远在一起。”
盼山为此懵了一下才回神,“不是黑远。”
还没等盼都松一口气的就听到盼山说:“他不是黑巫仙的人,也不是白巫仙的人。”
“什么?!”盼都气急,“盼山丫头,你莫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盼山神色认真。
看出盼山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盼都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其他长老也纷纷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二长老和盼山使了个眼色,“圣女,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
特意加重圣女两字,提醒盼山,“族长爷爷,还有诸位长老,我不是在玩闹。”
盼山语气之认真,令诸位长老想要骗自己盼山是在和他们开玩笑都不行,而且,盼山的性子他们知道,从来不开玩笑,更何况是在这种大事上。
盼都差点气短,深吸一口气,才去看盼山,“这是何时的事情?”
连带着,对廖梵也多出几分不满,甚至隐隐有迁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