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廖梵和盼山就在一处山洞里休息了。
由于二人修为都不低,身在山洞之中也不觉得冷。
第二天早上,二人却在外面看到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黑远,你怎么在这里?”盼山满怀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时候黑远应该是在黑巫仙寨子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黑远气喘吁吁的,呼吸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我听说你和廖道长离开白巫仙的寨子,特意来寻你们的。”
他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当时四长老还叹着气劝他,他嘴上答应,但在四长老离开没多久,连夜朝着盼山和廖梵离开的方向追去,还好被他追上了。
看出黑远对自己的担心,盼山有些感动,族中之人都想着把自己带回去喂下忘情蛊,也只有黑远这个小伙伴才会担心自己。
“我和师叔没事,你回去吧。”
黑远目光放在盼山身上,不舍得移开,“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回来了?”
盼山顿住,最后还是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白巫仙的圣女,以后约莫也不会回来了,不过我们是朋友,你随时可以去找我。”
“好。”黑远压制住内心的不舍,轻声道:“那你和廖道长要小心。”
廖梵也有些感慨,但是却没有告诉盼山黑远对她的感情,既然黑远不愿意被盼山知道,他也不会去多言。
简单和黑远做过告别,盼山和廖梵就继续前行了。
黑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盼山的身影,一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在回去的路上,黑远又遇到了正往回走的白巫仙寨子的人。
佯装好奇的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白巫仙的人大部分对黑巫仙的人没什么好感,冷冷的撇了黑远一眼,根本不回答他的话,竟是直接走了。
黑远也没在意,反而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也正好把他们的谈话都给听到耳中。
当听到盼都要派人去抓鹿宇恒以此来威胁盼山回去,甚至还想要给盼山喂下忘情蛊,黑远气的发抖。
盼都竟然这么卑鄙狠心,为了让盼山和鹿宇恒分开,就要给盼山喂下忘情蛊。
虽然知道廖梵会保护好盼山,但黑远也想做些什么。
由于和盼山交好的原因,黑远知道如何联系上周五娘,悄悄离开这处,便开始联系周五娘。
联系了两次才联系上,看着屏幕中的少年,周五娘恍惚一阵,才想起这个少年是自己女儿的一个小伙伴。
“黑远?”
看着长相和盼山分外相似的女人,黑远恭敬的喊了一声,才说道:“此番联系您是因为盼山的事情。”
“你说。”听到和女儿有关,周五娘的神色也严肃几分。
“事情是这样的……”黑远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全部转告给周五娘,“这些事关盼山,我想了想,还是告诉您一声的好。”
隔着屏幕,黑远都能感觉到周五娘身上散发而出的冰冷气息。
她以为盼都知道盼山和鹿宇恒的事情后最多也就是反对一下罢了,根本没想过,盼都会狠心至此。
想抓鹿宇恒不说,还想要给盼山喂下忘情蛊,忘情蛊的副作用盼都不可能不知道,看来,是她许久没回去,让什么人都敢欺负他的女儿了。
“我知道了。”周五娘又恢复和蔼的模样,“这件事情我记下了两次多谢。”
黑远连忙摆手说不用,他做这些不过是因为不想让盼山受到什么伤害而已。
周五娘暗自叹了口气,她也是知道黑远的,和自己女儿交好,如今看来,黑远对盼山可不止是什么小伙伴,说是情根深种也不为过。
只是可惜,盼山已经有了鹿宇恒。
“日后你若有何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待通讯结束,周五娘脸上不复方才的温和,布满寒霜。
看来,她有必要回去一趟了,不然盼都怕是会以为她女儿背后没人了。
周五娘此时所在的地方距离白巫仙的寨子不算近,用了一日的时间,周五娘才赶回去,彼时,盼都正在和几位长老商议如何抓住鹿宇恒。
对于此事,几个长老都持着不同的意见,有人认同盼都的想法,也有人认为盼都做的有些不道德,因为这件事去抓一个普通人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不道德。
不过,还是以偏袒盼都的长老居多,毕竟盼山已经要叛出白巫仙一族,只要能让盼山留下来,采用什么手段或者办法无所谓。
周五娘从头听到尾,最初盼都并没发现不对劲,一直到最后,才察觉到这里多出了一股气息。
顿时,眼神一凛,“谁,出来!”
周五娘渐渐显现出身形,饶是盼都,都没想到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会是盼都,有轻微的愣怔。
想到自己刚才和长老们的谈话,不知被周五娘听去多少,盼都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五娘,你何时回来的?”
周五娘捂嘴,娇媚一笑,“不巧,你们刚开始谈话,我就到了。”
这话明摆着告诉盼都,她把他们的谈话都给听了去。
“……”沉默也只是一瞬间,盼都很快冷静下来,“五娘,我也是为了盼山丫头好。”
“呵呵,我竟不知,你想给我女儿喂下忘情蛊,也是为了她好。”
盼都笑容险些没维持住,强调道:“五娘,盼山是我白巫仙的圣女,不应该被和一个普通人的感情所困,我想给盼山丫头下忘情蛊也是为了让她回归以前。”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我女儿下忘情蛊?”
盼都没说话,但表情显然是如此。
周五娘娇媚的脸蛋快速的冷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她和盼都是说不通了。
“我尊你一句族长,我女儿的事情,由她做主,和鹿宇恒在一起又如何,我这个亲娘也是赞同的,只希望族长不要越蛆代包才好!”周五娘一番话掷地有声,整个厅堂都是一静。
盼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