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门口附近,别说厮杀的人了,就一个把守的人都看不到。
整栋别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铁桶,从下往上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且苏家的那些打手,也仿佛是刻意回避这边一样,没有一个人在这边停留。
但此时的苏家别墅墙体四周,却被泼洒上了一层润滑剂,而且高墙之上也支起了一米多高的电网。
见此,廖梵皱了皱眉,与盼山对视一眼。
“师叔,这家人不是个东西啊!”盼山挠着小脑袋,“墙上都是润滑剂,周围也没个着力点,咱们的轻身法也上不去啊?”
“呵,上去也没用。”
知道盼山没见过电网,廖梵便指了指上面,“那东西叫电网,通上高压电之后,只要咱们落上去,十秒之内准变成烤熟。”
“额……”
盼山微微一怔,这墙体高度两米半,飞上去倒是不难,但加上一米高的电网,就算是再好的轻身法,也难免粘上。
“那怎么办?咱们怎么进去?”
“废话,当然走进去了。”
廖梵淡淡一笑,将身后的量天尺抽了出来。
这东西怎么也算是一个神兵利器了,就是不知道这钢板能否斩开,大可借这个机会试一下。
廖梵走到门前,运足了真气就要动手。
“等一下,师叔!”
就在此时,盼山忽然眸光一闪,上前一步将廖梵拉到了身后。
廖梵微微一怔,“嗯?你能打开?”
盼山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前,用食指在门前轻轻一擦,随后就见钢板上竟浮现出一层白霜,而且凝结的速度奇快,几乎是眨眼之间,诺大的钢板,就仿佛是被一层冰霜给覆盖。
“咝!路结霜!这东西有点意思啊,怎么被带来青川了?”
廖梵盯着钢板出神,这路结霜是云南十万大山之内的一种原始蛊虫,产自于上古时期,据说是古苗人最早炼制一批蛊虫之一,全身白色带有白毛,约有指甲大小,常年生活在阴暗的环境。
但因为历史流转的原因,这种蛊虫的炼制方法,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现在能看到的一些路结霜,也是源自于上古那批蛊虫的后代,也正因为是上古时期的产物,所以其能力也是让巫仙一族都颇为忌惮。
廖梵记得周五娘曾说过,这种虫子所经之地,只要感受到活物的气息,便会释放彻骨的寒气,相传,三只路结霜,便可冰封一头大象。
如此,正因为这东西太过寒冷,也实在是不好掌控,故此,千百年来,巫仙一族也始终无法将其驯服,更是没能找到炼制之法。
就连应对这东西的冰封之法,白巫仙一族也至今没能找到。
“不知道,不过《逆生邪功》源自于上古时期,这虫子也产自于那个时期,或许那本书里可能有记载。”
“咝!”
廖梵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上古时期的东西都能炼制出来,那这冯春生还真不能小觑了。
对于冯春生,廖梵这一会都没有放在眼里,毕竟自己靠修为就足以压制此人了,只是这个杀不死的技能让廖梵有些头疼。
可如今这人能将上古时期的东西炼制出来,就不得不小心应付了!
据廖梵师傅所说,上古时期,正是华夏灵气充裕之时,似廖梵这种修为的,在如今算是个高手,但放在上古时期,几乎是遍地都是。
各种神奇的法术,逆天的功法,变态的神兽,也都是层出不穷。
而如今但凡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东西,也都绝不是廖梵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就比如廖梵之前看到的取土之术,若是练到极致,挥手之间,便能移山倒海啊!
“师叔,这门还是别碰了,我估计门后应该都是这东西,咱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盼山拉着廖梵后退了几步,钢板上的白霜也随之渐渐雾化。
廖梵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便也没再深究,这路结霜廖梵曾听周五娘说过,其周身寒气远胜过寻常寒毒,根本无解!
如此,廖凡也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早早结束战斗。
二人退的远些,本想好好打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去的方法,不过就在此时,冯春生忽然在墙上探了出来,笑眯眯的看向廖梵。
“臭要饭的,还挺有种的嘛,竟然把这丫头给我带来了。”
廖梵淡淡一笑,“彼此彼此,贫道也好多年没这么了狼狈过了,竟然被人逼着主动出手。”
“哈哈哈哈!”
冯春生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彼此彼此,老夫也好多年没吃过败仗了,而且还是折在你这种年轻后生手里!”
廖梵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下来,咱们两个一对一。”
“嚯!好大的口气。”冯春生仿佛是听到个笑话似的,“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吗?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我手里。”
“无所谓啊,你想杀就杀,老子和她也没上过床,三四个月的夫妻罢了,不过你们就不同了。”
廖梵转过身,扫视一眼身后,轻蔑一笑。
“老家伙,我的人已经把你们包围了,拿下你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难道,你真的比现代武器还厉害?”
“廖梵!你别欺人太甚!”
高墙之上,苏父也站了出来,“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老子早就拿下三大家族了!你管的闲事已经够多了,难道真的要逼我苏家走入绝路?!”
看到苏父,廖梵眸光紧了紧,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要不是心存歹意,何苦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姓苏的,甭废话了,开门,咱们决战!”
“呵呵呵呵!”
冯春生阴险的笑了起来,大手一挥,苏家别墅之内,忽然升起一根旗杆,紧接着,昏迷中的鹿子羽也被摇摇晃晃的吊了起来。
见鹿子羽一副奄奄一息,浑身狼狈的样子,廖梵的眸光恨不得喷出火来。
“冯!春!生!”
“臭要饭的,给你一分钟,跪在老夫面前,求我放过他,要么……”
冯春生说罢,别墅二楼内也探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手腕一甩,一柄飞刀与鹿子羽的脸擦边而过,斩下一缕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