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无动于衷。
干雄逐渐绝望,对于无用的人,主人从不会手软。
自己这次的失败,怕是已经惹了黑袍人的恼怒。
干均和干雄共事已久,心中略有不忍,张开嘴巴,想为干雄说几句话。
而干雄看着干均,不忿起来,“主人,此次是我和干均一起去的,事情失败他也有责任,为何主人只责罚我不责罚他?”
“……”
干均牙关咬了两下,只觉得刚才还在想为干雄说话的自己和傻子无异。
他再这里想着帮干雄说话,干雄却想着怎么拉他下水,怜悯顿时全消。
干雄不知干均内心的想法,只想着要把干均拉下水,他要倒霉,干均也别想好过。
然而,黑袍人声音似有不满:“怎么,你觉得不公平?”
“没错。”因着即将要死亡,干雄的胆子也大了几分,死前能拉个人垫背也不错。
“而且,此次主人是让干均带队,我只是协助干均,就算要罚,也是两人一起罚,否则不公平。”
干均没想到干雄这么狠,冷笑一声,依然低眉顺眼的跪在黑袍人面前,不曾说话。
干雄还真是傻,要是他不说话,自己也许会被主人连着一起责罚,但干雄出声,把主人的怒火全部挑起,也只会使得干雄更加倒霉,从而忽略自己。
跟了主人这么久,干雄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看透。
感受到干均一闪而过的怜悯与嘲讽,干雄突觉不安好心但已经晚了。
“干雄,你是在命令我?”
干雄脑子瞬时冷静下来,思及刚才的话,“干雄万万不敢命令主人。”
黑袍人懒得听干雄辩解,拿出一粒药丸扔给干均,“喂他吃下去。”
接过黑袍人扔来的药丸,干均应了声是,才朝干雄走去。
干雄惊恐的想跑,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干均把药丸喂到他嘴里。
一阵剧烈的特你同自干雄小腹生出,干雄整张脸都扭曲到一起,嘴巴不停的往外吐着黑血,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凄惨的样子只让干均觉得爽快,但未表现出一丝一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喊了一个人把痛苦不止的干雄带下去,黑衣人复又看向干均。
“把那廖梵详细与我说说。”
“是。”干均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转述给黑袍人,黑袍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沉。
没想到廖梵竟然厉害如斯,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些人加起来几乎是他明峰堂的一半,可现在……
损失这么多人马不说,随侯珠也是没有拿到,让黑袍人怎么能甘心。
他要亲自去会会廖梵。
听到黑袍人的话,干均焦急想要劝阻,廖梵给他的感觉比黑袍人还要可怕,怕是比黑袍人也要厉害。
但……张张嘴巴,所有的话还是咽下去,算了,他不想落得干雄那样的下场。
黑袍人摘下袍帽,一张犹如枯树皮的老脸让人看之心惊,就连干均,都不敢多看。
“随侯珠,我一定要拿到。”拳头缓缓握紧。
“可用属下和主人一起去?”
“你不用跟着,去了也是累赘。”
干均悄悄松了口气,嘴上恭敬应是。
……
廖梵也遇到了一丝小状况。
庄园周围虽然人家不多,却也是有的。
将近五十人左右弄出的动静,就是那些人想不听到都难。
很巧的,有个人不仅听到,还看到庄园外密密麻麻的尸体,一个害怕,直接报了警。
听说突然出现五十具尸体,整个警局都被震动了,包括刚出完任务回来的刑警队长。
充满阳刚气的脸上有错愕,随后严肃起来,“这次我亲自带人去。”
“石队长,如今报案的真实性还不确定,您去有些大材小用。”
“不。”石队长冷硬拒绝,“这么多尸体,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斗殴可以解释,我要亲自去。”
“如果是假的,报案人也别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话是如此说,但他们都知道,是被报假警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报假警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队长带上自己手下小队的二十人,全副武装来到被报案的地方。
庄园是这片区域最豪华的地方,狠好找,尸体已经不见,但地上还有大片未被清理的痕迹。
“唉,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一道略显慵懒不耐的男声出现,石队长一瞬间把枪上膛,所有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看到一个身穿道袍,长相还有些年轻的小道士。
刚把枪对准廖梵,石队长就愣住了,这是……
廖梵没注意到石队长的惊愕,打了个哈欠,“你们这么多人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听到声音,石队长才再次回神时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激动,“您是不是叫廖梵?”
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叫出名字,看了石队长一眼,没有印象,“你是谁?”
“您真是廖先生。”石队长放下佩枪,“我是小石头。”
在脑中回想半天,廖梵才勉强回想起这个名字。
数年前,他在一次完成任务时随手救过一个小男孩,当时那小男孩没名字,廖梵就随便给其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小石头。
“我终于又见到您了,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你都长这么大了。”得知这是自己曾救过的小孩子,廖梵多打量了几眼。
“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石队长这才想起正事,“廖先生,我们听说这里发生一起将近五十人死亡的命案。”
“不用查了。”廖梵随意道:“这些不是你们能管的,和你们的局长说我名字就行了。”
他说的可都是真话,毕竟修行者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用普通人的规矩来管理他们。
石队长很快做出决断,他知道廖梵不是普通人,既然廖梵说这件事不是他们该管的,想必此事不简单。
一群刑警看的晕乎乎的,待走了很远的才想起来什么,问道:“队长,我们就这么走了?”
“对,这件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心里疑惑,但刑警们也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