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来这个事儿只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问题也不大,可坏就坏在,被打那人他妈不愿意了。
曲雅雯知道单单是报警,肯定治不了钟声晚,索性又一个电话打到了丁怀他妈那里。
钟声晚怎么也不会想到,再与丁怀到母亲见面,竟成了对方眼里的仇人。
她在警察局里指着钟声晚的鼻子破口大骂:“钟声晚,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丁怀远一点!得不到你就要毁掉是不是!这些年你吃喝丁怀多少钱,我看你没爹没妈可怜,不跟你斤斤计较,现在你弟弟半死不活,你们家惹上大麻烦,你还想抓着丁怀不放,你非要把他拖累死是不是!”
钟声晚抱着包包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好像心思完全没在这边似的。
“少在这给我装耳聋做哑,你这是在犯罪!性/骚扰我儿子,还杀人未遂!如果我家丁怀脑袋被你砸坏了,毁了前途,我要你们全家赔命!”
钟声晚母亲去世得早,但她在丁怀妈妈这里见识到了中年妇女骂人一小时不重样的威力。
她没有生气,反而挺开心,开心于自己早早从丁家手里解脱。
可她越是沉默,丁怀的母亲越是生气,甚至想要动手去撕扯她,都被警察拦了下来。
这个事怕不是简简单单的调解就能结束的,无奈之下,钟声晚还是给穆川打了电话。
穆川来得很快,电话里,她只说自己与别人打架了,并没有说打了谁,到了警局才知道是打了丁怀。
负责调节的警员认识穆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穆川看了眼丁怀的伤,不屑道:“怎么还不去医院?再不去伤口都要愈合了。”
钟声晚下意识地挺直了脖颈,感觉自己马上要硬气起来了。
原本丁怀一直像个哑巴一样捂着额头坐在一旁,在他妈面前,他像个哑巴一样,看到穆川以后,突然就变得斗志昂扬。
可惜穆川并不屑于把他当成自己的对手。
看见丁怀起身准备与自己理论,穆川直接转身去与钟声晚说话。
“袖子撸起来。”
钟声晚被他的命令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听话,慢吞吞地挽起毛衣袖子。
穆川拉起她的手腕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皱眉问:“只拉了你的手臂是吗?”
声晚点点头。
他转身瞪向一直在身后喋喋不休的丁怀母亲,直接对身边的两位警员说:“双方都动手了,要拘一起拘吧,小孩子喜欢惹麻烦,就该受到教训。”
钟声晚:??
声晚正在心里骂他不说人话,就听他补充到:“不用调解了,一起拘。”
丁怀母亲原地蹦起来:“你想多了吧你!还想拘我儿子!我儿子被打坏了!流血了看到没有!钟声晚在犯法!她要判刑的!”
丁怀母亲不认识穆川是何许人也,只当她是钟声晚找来的朋友撑场面而已。
穆川嘴角不屑地向下撇了一下,他发现自己从业这么多年,最喜欢听的话不是认输的话,而是挑衅的话。
双方都不接受调解,那么只能拘留。
钟声晚挺淡定的,路过穆川身边的时候停了停,低低的叫了他一声“穆川叔叔”。
她只有示弱的时候才会叫叔叔,平时嚣张的时候只会“你”来“你”去,要么就穆律师长穆律师短。
穆川英挺的眉头轻轻向上一挑,淡淡地看了她几秒,继而转身,对警员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