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声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穆川的笑容，此时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耳朵和心里却是另一个女人。
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可又不是因为喜欢或者爱，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黎允说：“别笑，我认真的，我不需要你当我的英雄，当英雄很累的，我只希望你健康快乐，我也可以当女英雄啊……”
穆川的嘴角又扬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吃的又不多，养我很容易。”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钟声晚就这样被生生喂了好大一把狗粮，眼看车子路过自家附近的路段，刚要开口指正，就被穆川无情地打断。
“你跟我一起去a市。”
声晚愣了一瞬：“我？为什么？不应该是黎允吗？再说你不是有助理吗？而且我还没打包行李啊，就背着一兜书出门吗？”
她的问题太多了，没有一个是穆川想回答的。
即便他不回答，钟声晚也不敢拒绝。
他把车扔在机场，从后备箱里提下来一个行李箱，看起来早有准备，声晚却只有一个书包。
这是钟声晚第一次坐飞机，幸好身份证她随身携带，一路上只能看他做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
订票那会儿头等舱只有一个位置，小助理问穆川怎么办，他说要两个经济舱就可以。
当然钟声晚是不知道的，她看着穆川修长的大腿挤在狭小的座位里，忍不住翻白眼：“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坐头等舱。”
“订不到。”他言简意赅。
“私人飞机都买不起吗？做律师也不怎么赚钱啊……”
穆川冷冷地瞪着她。
今天的穆川穿得没那么正式，连帽卫衣外面套着一个棒球帽，看起来也像个大学生一样。
她从没见过穆川这幅打扮，去掉那身精英的外壳，他柔软许多，尤其他现在病恹恹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钟声晚立即低下头去扣眼前的小桌板，她有点不敢直视太久穆川的眼睛，太好看，怕栽跟头。
起飞之后，飞机上提供了免费的晚餐，有一盒没什么味道的牛肉饭，还有一点零食。
穆川不是很想吃，钟声晚却很积极，她吃完自己这份，又打开穆川的。
舀了一勺饭吹了吹，放到他的唇边：“吃一点吧，穆川叔叔。”
可他闻到这个味道就恶心，干脆扭过头，同放在身前的衣服盖住口鼻，闭上眼睛。
钟声晚想到他两天没吃东西，可能不太想吃油腻的，于是放下牛肉饭，打开小面包和酸奶，撕下一小块沾着酸奶，拉开他的衣服，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唇。
“吃一点吧，乖。”
穆川扭过头来，唇瓣上已经沾了一点点酸奶，他皱着眉，刚要张嘴教训钟声晚，就被她趁机把面包塞了进去。
“要是损我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把饭吃了，你就损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她准备喂第二口：“你快点吃，我就不烦你，不然我就和你聊一路。”
连哄带骗，钟声晚喂了他两个小面包两盒酸奶，还有一个橘子，眼看再喂他就要发脾气，她才收手。
穆川的困意来得很快，慢慢地，歪到钟声晚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