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看她那可怜巴巴又别扭的小模样,觉得挺好玩的,又想故意逗她了:“你不讲讲价吗?”
钟声晚愣了愣,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但一看楚慈那副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八成又是在捉弄自己。
楚慈把地上的碎片大概的清理一番,扔到路边的垃圾桶后,顺便把钟声晚给带走了。
钟声晚还没吃午餐,楚慈说请她来了本地一家挺出名的餐厅。
路面有些滑,声晚不适应这种路,总是一副要摔倒的样子,时不时都要抓着他的衣袖扶上一把。
“教授,你怎么也会来这里?”
“我跟踪你来的。”她问得自然,他答得也挺轻松。
钟声晚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该不会是扒着飞机翅膀来的吧?”
“我踩着风火轮来的。”他痛快地瞎编起来。
钟声晚咯咯地笑起来,眼前喷出一阵阵白雾:“鬼扯!”
“你的问题才鬼扯,城市发展和谐开放,你能来我就能来,况且我来得更早,你们不是才考完试,我都来五六天了,讲座。”
一听讲座,她来了精神:“我也想听!”
楚慈侧头看了看她,笑着问:“平时在学校听不够吗?跑这里还要听。”
“听不够”三个字刚说出口,眼前一辆轿车突然在路面上打滑,车位瞬间甩了过来。
出于本能,楚慈一把抓住了钟声晚,带着她连退几步,一个侧身,背部撞到路边小店的砖墙上。
钟声晚被他趔趔趄趄地提着,也一下子摔进了他的怀里。
而那辆车也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刚刚他们身边的广告牌上,发出可怖的闷响。
钟声晚余惊未定,抱着楚慈半天没缓过来。
楚慈感觉到她的害怕,也一直没有松开,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难得温柔的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别怕,没事,有我在,不会让它撞到你,一会儿就把它四个轮胎卸了扔江里。”
闻言,钟声晚的紧张情绪平复许多,她感激地抬起头,四目相对时,心跳忽然就漏了半拍。
楚慈这颜值也太杀她了,即便是带着针织帽,黑框眼镜,也挡不住这幅优秀的五官,那种若隐若现无法轻易藏匿的美感真叫人失神。
见她都快看直了,楚慈突然开口:“怎么样,考不考虑一下辍学?辍了学就不算师生恋。”
钟声晚这才从他的美貌当中清醒过来,她推开楚慈,还像模像样地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想得美,还要我辍学,你怎么不离职?”
两个人又继续并排走路,楚慈啧啧两声:“我长得美就能想得美,不像你,长得不怎么样,光想得美。”
就差那么一点点,楚慈就要脱口而出的问她了,他想问,是不是只要他离职这么简单。
可转念一想,谈什么恋爱,谈恋爱哪有救死扶伤和被学生气得半死不活有意思。
楚慈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知道,刚刚那一瞬间,钟声晚的心是怎么跳动的。
那种被人紧紧护在怀里、生怕她出半点差池的感觉,真挺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