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结束后,她哆嗦着回到车上。
穆川第一时间拿出手机,他在微信通讯录里找到楚慈,俩人加上微信后还从未说过一个字。
他直接转了八千块过去。
楚慈消息回得很快:几个意思?
穆川:花瓶赔偿。
楚慈本来是开玩笑的,他不会真的要钟声晚的钱,再说那个花瓶也不是花钱买的,是他用4个糖葫芦和门卫大爷换的。
可他不能对穆川说他在与钟声晚闹着玩。
所以他收了这笔转账,然后狠狠地崇拜了自己一番,毕竟没几个人能从穆川手里占到便宜。
穆川启动汽车时,板着脸对钟声晚说:“楚慈的钱我赔过了,记住,以后你只能欠我一个人的钱。”
钟声晚蜷缩着身体在座椅里不发一言,过了好久,等她的身体已经彻底缓过来了,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丝的无力:“你……真的杀过人吗?”
穆川冷着脸,有些无语:“杀过怎么样?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正义的美少女。”
钟声晚摸不准这话是真是假,毕竟在她眼里,穆川基本可以算是无所不能的。
“如果你杀人,是不是可以让别人永远发现不了……”
他默不作声地解开自己的大衣,轻蔑地说道:“既然你知道,就涨一点记性,别惹怒我。”
声晚咬着下唇嗯了一声,虽然已经不冷了,可她还是用手臂环住了自己。
回到家里,她换下衣服直接进去厨房,晚上他没吃几口东西,光顾着跟她生气了。
穆川洗过澡就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回消息。
他正昏昏欲睡,钟声晚讨好地端来了一碗菜心白粥放到他床头,把他摇得清醒了,软绵绵地说道:“我给你煮了白粥,里面只放了一点生菜丝和盐,是你喜欢吃的那种,你起来喝一点吧。”
穆川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着声说:“不用为了他讨好我,暂时你和楚慈都死不了。”
钟声晚端着粥碗,在他床位坐了一会儿,回到客厅,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把粥喝掉,眼泪也跟着扑簌地往下掉。
有一些人,他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好。
接下来的两三天,钟声晚过得相对平静。
在穆川开庭那天,她接到了楚慈的电话。
“你的围巾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扔了。”
钟声晚倒是挺喜欢那条围巾的,倒不是因为那是她人生第一条国际大牌的围巾,主要是真挺暖和。
可她不敢去拿,也不敢让那条围巾再出现在穆川的眼前,不然还得有一番血雨腥风,于是她平静地告诉楚慈:“不要了,扔了吧。”
楚慈那边沉默了几秒,说:“嗯,你这几天怎么不来听我讲课了,觉得自己比我厉害了?”
“不是的,楚教授,是……我有事,好不容易来北方一趟,想多走走看看。”
“也是。”他说,“穆川的脾气不太好。”
“嗯?”她不知道楚慈怎么突然说到这里了,该不会是穆川去找了他的麻烦吧?她试探着问:“他打扰您了吗?”
“没有,我是告诉你,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给我打电话。”
钟声晚笑了笑:“谢谢教授。”
如果非说楚慈有什么能帮得上自己的,大概就是哪天她被穆川折磨进了医院,他能给介绍两个不错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