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摄政王提醒,本宫定会多加注意。”
这时,宫人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岳王与刑部尚书求见。”
“请他们进来。”南伊应道,随后看向秦北桓,“摄政王可要留下来一块听一听本宫的回话?”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便先走了。”秦北桓拂袖离开。
南伊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这家伙今天的来意是什么?是来提醒她的?他有这么好心?总不能只是为了对她言语试探一番吧。
这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一言一行不慎,或许就会脑袋不保。
她虽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原主却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主儿,结局又是那么惨,她实在是玩不转了。
这些天她凭着记忆将皇宫的地图画了下来,只要能逃出宫,随便几件首饰就够她花一辈子了。
秦南哲虽然身体不好,可政务却是安排得井井有条,特别是重要之位,都是忠义之人。
所以她想要逃出皇宫,还得乔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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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便是岳王与刑部尚书交付答卷之期。
由于此事干系重大,甚至牵涉到了皇后,故而今日南伊也在朝堂的帘幔之后。
她高坐上位,面无表情地望着下面众臣,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虽然陆世隐没禀报什么异常,但她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
李尚书将彻查结果在朝堂之上汇报,遗诏确为先帝亲笔所书,也并无受迫之意。
而正当众臣以为此事没什么悬念时,李尚书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微臣在帝寝殿之中发现了一片烧焦的残纸片。”
众臣一愣,一脸不解地看向李尚书,等着他的后话。
李尚书挥了挥手,一个宫人端着捧盘,上面是一张经过烧毁的残纸片。
“纸片上只有两个残字,经过多人辨认,字为子衿。此字迹并非是先帝的,根据出处,似有男女传情之意。而帝寝殿除了先帝与皇后能出入,便只有国师了。”
李尚书用镊子夹起残纸片,声音扬高。
众臣诧异,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谁都知道这是一首用于男女之间传情的诗词,可是这首词为何会出现在先帝的寝宫之中呢?
众臣的目光落在了陆世隐的身上,带着异样。
帘幔后的她眉头紧皱,那抹不安更加强烈了。
不管这首传情达意的诗词出自何人,估计都与她脱不了关系,怪不得今天把她请过来。
难不成秦北桓打算当朝给她定罪,直接把她给废了?
给皇帝戴绿帽子,岂不是死路一条?
南伊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瑟瑟的寒意,不由打了个寒颤。
陆世隐面色冷峻,看向李尚书:“李大人说话要谨慎负责。”
“国师稍安勿躁,下官不过是如实所言。”李尚书朝着陆世隐施了一礼,随后道,“下官已经对照过笔迹,此字与国师无关。”
南伊闻言,大松一口气。
她和陆世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没事,应该也扯不上她吧。
“那这笔迹出自何人?”秦北桓容色淡淡,言语间的表情,似乎多了些许期待与玩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