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她把心放回肚子里,决定先把眼前的这出戏看完。
“本王并未扯上二哥,只是说是你的侍从所为。”秦北桓的目光朝着帘幔后的南伊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与之隔帘对视,火花暗藏。
“我的侍从所为不就是暗示是我指使的吗?”岳王哼道。
“二哥若是非要如此以为,本王也没办法。不过确实是他所为,二哥若是不信,将他叫来审问一下即可。”
岳王闻言,虽然心底十分担心,可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将侍从叫了上来。
片刻后,一个侍从被侍卫带了上来。
“奴才金义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摄政王。”金义跪地行礼。
不待岳王发问,秦北桓走到金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纸张储藏需要大量防腐防虫防霉的药材,而库房多年关着,里面味道极重,想来你一进去便闻到了吧。”
秦北桓突然提出的问题,听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回摄政王,奴才不曾进过什么库房,更不曾闻到过什么味道。”金义谨慎道。
“你不认也无妨,库房中药味浓重,一旦进入难免会沾染在身上,只要让官犬辨别一下即可。”
秦北桓容色淡然地说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显然早已掌控一切。
金义闻言,当即一惊,无措的目光看向岳王。
岳王接收到金义的眼神,眉头紧皱,别开视线,似是不想与之牵扯上任何关系。
“来人,牵官犬上殿。”
“不用了,奴才愿招。”金义开口。
“你这死奴才,不要胡说八道!”岳王吼了起来。
秦北桓冷笑一声,斜睨着岳王:“二哥急什么?莫不是怕他招出什么?”
“笑话!此事本就与我无关,我怕什么?”岳王故作镇定。
他看向另外两个兄弟,只见他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了然一切。
今日不管是个什么结果,他都得独自承担。
秦北桓的目光回到金义身上:“说吧,你为何要入库房盗取诗集?”
“的确是奴才夜潜库房,盗取了一张摄政王少时的诗作,并将其他字句烧毁,只留下那两个字。随后跟着李大人与王爷进入帝寝殿,将纸片藏在了角落,做出烧毁时不慎被风吹走的样子。”
秦北桓眯了眯眸子:“本王问你为何这么做?”
金义看了看上面的南伊,一脸难色:“此事关系重大,奴才只能道与摄政王一人。”
秦北桓定定地看了看金义,瞥了眼紧张不已的岳王,淡声道:“近前答话。”
金义应声,提步走到秦北桓的面前,缓缓凑近,作势要低语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二人身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南伊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这份等待中多了些许看热闹的成分罢了。
如果金义指认了岳王,这兄弟俩是要当朝反目的架势?
那还真是有点期待了。
就在众人凝神细听的时候,只见金义手掌翻转,眼神骤变,从袖子里亮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秦北桓袭去,直逼命门。
众臣惊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