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人类的特征,王五这时候还想翻盘,大喊冤枉,同时在心里飞速想应对之策。
楚怜很不好意思告诉他:“贵千金与公子已经招供,您不用哭了。”
实在丑得她看不下去。
王五惊愕看向一边低头发抖的两个轻生孩子,满脸难以置信。
他就信王,这总不能是隔壁老张的孩子吧?
半晌回神,他继续咬牙坚持:“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
大家目光看向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这在如今的时代再过两年就可以议亲了,是已经懂事的年纪。
县令让师爷把呈堂口供给他看,又拿了卷宗让他签字画押。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从犯都已供认不讳,已经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王掌柜就是想在挣扎一下都没机会了。
县令已经把面前的令箭丢出去,此事已定局。
“主犯王五贪墨主家数百银两,判悉数归还主家财帛,杖八十,刺字途三千里。”
在脸上刺了字之后,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罪犯的身份了,以后再没有从良的可能。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像上官昭容一样在脸上画什么花钿。
“都怪你们。”他现在也只想掐死妻儿同归于尽。
衙役将人拉开,楚怜啧啧尴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实在是世态炎凉。”
当然,张氏等作为从犯,又多年知情不报也被处罚了。
张氏杖二十之后流放一千里,两个孩子念其年少不更事也无法左右父母的所作所为,囚十年就好。
只是囚犯都是要做脏累臭的体力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得了了。
楚怜惋惜看了他们一眼,可怜见的,小小年纪被不靠谱父母带歪,必须承受牢狱之灾。
不过她一点都不可怜他们,因为两个被她稍微恐吓就供出生生父亲以求自保的畜牲真不值得别人浪费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她走出外面可算是有了点发自内心的笑容,喜气洋洋与百姓们行礼道谢,顺带做了一下宣传。
“今后两家铺子由我经营,绝对不会再出现如此店大欺客的情况,还请乡亲们多多捧场。”
可爱歪歪头,顿了一下她又道:“过几天铺子会重新开业,当天有很大的优惠,先到先得哦。”
之后半个月店里也会一直做活动,反正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至于什么时候重新开业,那就得看牛大了。
还有一个张掌柜等着解决。
现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到王掌柜家翻个底朝天,把他这些年贪墨的银子都找出来。
藏在张氏和孩子身上的金银首饰反正是全部都归她了。
可惜,王家就剩几两岁银子,他们又一家进去唱铁窗泪了,没人能赚钱还他,县令最后决定王家的宅子也是她的了。
她转头直接到牙行那边挂了名字,委托他们帮她卖掉。
房子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她要这么多也没什么用,还是换成银子比较实在。
她貌似忘记了,赵家大宅虽然没人要,但也没过继到她名下,所以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