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县太爷看云娇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已然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官面威严。
他连声否认道,“我让钱武德放过……不是,我让钱武德道歉,对此事既往不咎。”
“道歉?”云娇嘴角泛着冷漠的笑,手中瓷片深入一分,“传他来,就在这门口,杀了他!”
县太爷郭运昌惊到不能在惊,这,这女人怎么敢如此。
他瞳孔凝缩,惊呼声在嘴边逗留,却咽了回去,赔着笑脸道,“衙役都让我摒退了,我这就出去叫人,替你传唤钱武德……”
“想的美,出去叫人杀我?”云娇一语洞悉县太爷心思。
她压着县太爷,迫使县太爷坐下,淡声道,“写书信,让我兄弟交给衙役。”
县太爷郭运昌的小心思被看透,内心恐惧更多一分,连声应和,“写,我写。”
云娇得感谢ctv、mtv,看了不少电影、电视剧。
她走一步,算三步,看县太爷书写信件之中,没有猫腻,知道钱武德死定了。
当然,从钱武德手里活下来,在这县太爷眼里,可就成了眼中钉。
不过,云娇觉得,在县太爷手下活命要简单的多,单凭‘权利’二字,足以让县太爷郭运昌放下仇恨!
云娇待书信写好,核查内容无误,递给刘憨,“刘哥,送一趟。”
刘憨哪里敢接。
他神情言辞之中尽是惶恐,结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赋税,钱武德私自加三成,粮钱,钱武德私扣二成,村里许多年轻女子,名义上,是送进宫里当差,实际上,是被卖进了红馆!”云娇说一句,心中紧张便少一分。
说到最后,她眼角眉梢之间,再没有半分异样情绪,极为平和道,“我是因为听到了这些,才被钱武德捆在火架上,他已经杀了我一次!”
刘憨听后,二话不说,夺下信封便冲出房门。
云娇看屋门关上,笑吟吟的表情看着郭运昌,“钱武德的事了结,该说说咱们俩的事了,你心里肯定在想,事后怎么弄死我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郭运昌矢口否认。
脖子上的血越多,他的胆子也就越小,可他心中杀意,也越来越浓。
云娇自然一丢丢也不相信,手中碎瓷片在郭运昌脖子上缓缓滑动,慢条斯理道,“有也没事,流了这么多血,想杀我也是应该的,唉,多嘴问一句,县太爷想当知府么?知州怎么样?巡抚又如何?”
郭运昌有点懵,“这,不知小姐何意?”
“合作,我帮你一步登天,你只需要忘了今天的事,如何?”云娇说出心意,却也没指望能一下抹掉郭运昌心中的恨。
郭运昌却实实在在动了心思。
他为官数年,无时无刻都想再上一步,银子没少送,可官位却一直不变。
郭运昌下意识看向云娇,心想,此女行为果断狠辣又缜密谨慎,若能为我所用,或许,当真能帮我几分。
只是,养虎为患呐!
云娇阅片无数,一眼看透郭运昌的坏人嘴脸,她淡笑道,“县太爷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过了今天,你绝不会再给我近身要挟的机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