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如今就在父皇怀里,如何就见不到父皇了?”
“不过你这丫头,这次落水之后,反倒是乖巧了许多。”
云歌闻言,鼻子一酸。她小小的脑袋从云痕怀中探出来,娇弱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父皇,歌儿今后都不会闹的父皇生气……”
她吸了吸鼻子,小小的鼻头红红的,瞧着真是让人心疼。
“就你这样的性子,哪日不是将整个皇宫闹的鸡飞狗跳的?”
一旁的云澜听不下去,忍不住埋汰了一声。
“闭嘴!”云痕蹙眉,低声喝道。
云澜虽说心有怨言,却只能闭上嘴。
一道视线怨恨的朝着云歌瞪了过来。
云歌却假装没看到,在云痕怀里缩了缩。她与云澜向来就不对付,这个兄长,先前出了事将她亲手奉上送给洛璃,可他哪里想得到?洛璃那人,绝非善类。
最后到底是死于非命,求和失败。
云歌捏紧拳头,自然痛恨云澜这个大哥不顾手足,先前也是常常欺辱自己,可若是想要教训他,如今也不是时候。
他是云国太子,此事还得循序渐进。
到时再好生教训。
与云痕说了会儿话,事情也谈到了正题。
“父皇,那洛璃害的女儿落水,该杀!”
云歌目光笃定,捏紧了拳头。
如今的洛璃不过一枚区区质子,命如草芥,轻轻松松就可以捏死。
“不可。”云痕蹙眉。
“为何?”云歌诧异。
她今日过来的目的,就是要了洛璃的命。
那男人一日不死,她便夜夜睡不着觉。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之中都是自己的至亲,死于非命的模样。
“不过是区区一枚质子,若非是他,歌儿何至于在鬼门关走这一遭?”
她双眼通红,有些着急。
她曾经偷偷让人给洛璃算了一卦,这男人身有邪骨,此番经历是必然之趋,今后那人必成大祸,杀了洛璃的事,她急不可耐。
“呵。”
没等云痕说话,云澜轻笑出声,其中皆是嘲讽,“我的好妹妹,你怕是落了水,将脑子给冻坏了!”他不屑的看着云歌。
若非对上了云痕警告的目光,这才收敛了些。
“洛璃虽是离国战败送来的质子,可同样也是两国和谐的表象,若是他死了,便是让离国抓住了把柄,开战指日可待,百姓的好日子岌岌可危。”
“你是公主,却不能不顾及旁人的好日子吧?莫要这么自私!”
云歌闻言,神情微滞。
她先前太过于急迫,的确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如今仔细想来,果真如此。
从御书房出来,云歌神色憔悴。
她不能杀了洛璃,即便他在后宫之中活的不如一条狗,也必须留他一口气。
还真是可笑。
“殿下,那洛璃挨了几鞭子,天寒地冻,已经晕过去了,要不要命人将他送回去?”玉蝉跟在身旁,试探的询问。
云歌回过神,拳头紧握。
“不是要跪三个时辰吗?便是晕了,也要挨着罚才是!”
“他若是死了,那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