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梨急得想哭了,可没有人理她,就连老乞儿,都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向阿稚。
阿稚沉着脸沉默片刻,“东西不在我这里。”
“那我就先杀了他!”
“慢着!”阿稚握紧拳,忍住要出手的冲动,“你若伤了他们一分一毫,就永远都别想再拿回东西。只有我,才知道东西藏在哪里。”
阿稚按着藏在心口的玉佩,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目光里尽是冷意。既是他自己要求死……
“东西在……”
震耳欲聋的嘈杂声盖住了阿稚的声音,“城破了”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传入庙里。
阿稚脸色猛然一变,随后冷静下来。
“在哪里?”萧济身边的人催促他离开,他死死盯着阿稚,等一个答案。
阿稚握住他的手腕,悄悄按住他的内关穴,“咱们先逃出城再说!”
“想得美!”
阿稚微微一笑,突然发力折过他的手臂,将他反抵在墙上,一块破瓷片抵住萧济的喉咙,“你想死,别拖累我们。只要我的人被你伤了半点,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厮杀声越越近,更近的是百姓奔逃的哀嚎声。
萧济的属下跑到殿门处摔下,背上满是血,两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触目惊心,“快……跑……”
阿稚放开他,嫌弃地道:“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少爷,一个下人都比你知道轻重。性命要紧。”
她说着话,背起还虚弱的老乞儿,招呼着乞儿们往外面走,被人拦住,抬眼看向萧济。黑漆漆的眼如同有吸力的魔洞。
萧济摸着脖子上的血痕,深吸一口气,“让她带路!”
一出庙门,便有几道血光溅来,喷了阿稚一脸。她抹一把脸,将老乞儿掂得高了点,换了个方向带路,“都跟紧!”
老乞儿哼了一声,“放我下来。”
阿稚不回头也知道老乞儿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抿着唇,快步带着人到了早就寻人挖好地道的破墙根下,回头看萧济紧跟其后,先一步进去,快步往前行。
秘道里安静下来,她微微偏脸,小声地对老乞儿道:“老头儿,你才二十八吧?”
老乞儿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为了我,你把自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其实,我该叫你一声师兄。”阿稚的声音轻语气平,“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便假装不知道。你说的话,我会听。规矩,我会守。但你的命更重要。”
“恩重于山,似父似母,比关帝爷还护着我,我叫你一声阿兄也不为过。”
有什么滴入颈间,阿稚听到背后的呼吸声发粗,默了默,乖巧认错,“我知道错了,等我们安顿好,我就想办法赚银子还给人家。离了云州城,就没有人会认出我们,我可以行医,可以卖艺,还可以去当镖师。”
老乞儿长叹一声,“你身上这块玉佩,是阴草佩,还有一块阳草佩,若是有人拿着阳草佩来寻,我们又离了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