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斐心知肚明顾余的心思，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倒了一杯水：“唉，谁知道呢？”
顾泽余：“……”
养妹妹不如养条狗，净会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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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窈挂了电话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开车去了楚老爷子那儿。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了，楚迟因为自己的原因，跟老爷子关系闹僵了。她觉得愧疚，经常会去多陪陪。
她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发脾气。客厅正中，一只紫砂壶倒在上面，茶水浸湿了地毯，晕染出一片深色来。
林窈叹了口气，乖巧的主动出声：“爷爷。”
楚老爷子转过头，见是她，表情缓和了下来：“是窈窈来了，快过来坐吧。”
佣人连忙用感激的表情看向她，收拾了客厅后就下去了。
林窈笑了笑，在老爷子身边坐下：“爷爷这是怎么了，又发脾气了。”
楚老爷子叹口气，愧疚的看着她：“在我这老头子面前就别勉强了，我知道楚迟那不孝子孙又干了混账事，放心，爷爷肯定帮你教训他。”
林窈顿了顿，轻声细语的开口：“没什么可委屈的。”
她没说谎，确实没什么可委屈的。三年来比这更委屈的事又不在少数，她早就习惯了。一开始还会跟楚迟闹，后来连楚迟的面都见不到了，就彻底明白了。
楚迟一开始就说过不喜欢，是她一厢情愿，是她画地为牢，所以也是她自己活该，又说什么委屈？
“爷爷，您别跟他生气了，我没有在意。”她重新扬起笑容，淡淡的开口：“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
“因为你闹得不愉快太多了。”冷冽的男声在林窈身后响起，林窈几乎是瞬间就僵在了那里。
楚迟越过她，走向对面的沙发，随意的坐了下来，一双黑眸冷冷盯着面前的林窈，慢条斯理的将刚刚的话继续了下去：“也不差这一件。”
林窈说不出话来。
楚老爷子倒是中气十足，张口就骂：“你这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你派来的人太烦了。”楚迟移开目光，看楚老爷子，强势开口：“而且赶不走，所以回来跟你说清楚。”
“别再因为一些无聊的小事打扰我，不然下次我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林窈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但她没为自己辩解什么。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沉默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楚老爷子却不乐意了，脸色一沉，正欲发火，林窈就赶紧拽住了他：“爷爷！”
楚迟并没有理会楚老爷子的心情，又轻描淡写的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还有一件事，我已经让人拟好了离婚协议，过几天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楚老爷子愣在了原地，林窈也一样，半响转头看向他，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想到楚迟会提，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楚迟放松的靠着沙发，像是终于解开了长久以来的束缚一样，心情大好，甚至罕见的露出了些许笑意：“我说，我们该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