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凌宇行大手一挥,掌风将门窗完全锁死。
梦温浓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打不开门。
看来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姑且一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石公子,我一个女儿家,无端消失小半个月,家中父母定是心焦不已,不如……容我先回家报个平安?”
凌宇行心头一颤!
素来张扬的梦氏独女,竟有这副娇弱面孔?
看来也不是那般浅薄无知,还有些能屈能伸的气魄!
他轻轻托起那娇俏的下巴,语气轻佻:“连姓氏名谁都不告知,我日后上哪儿寻你?”
无耻宵小!
待老娘回府,必定遣人过来,将尔挫骨扬灰!
梦温浓直直地盯着他,将眼底的杀气掩住:“小女……梦氏长女,梦温馨!家父乃是当朝宰相!”
既然她与楼西城郎情妾意,老娘便顺手棒打鸳鸯,让她嫁给这个断袖郎,受些磋磨,再一锅端了。
凌宇行愣住了!
他被放逐多年,竟不知梦山河几时多了个长女?
“众人皆知当朝宰相是个情种,唯宠嫡妻,不纳二色,以至子嗣凋零,如今只有一个独女梦温浓,怎的……又多出了你这么个长女?”
梦温浓镇定自若:“我自小养在别处,半年前方才回府,若是公子对我有意,随时上门提亲即可。”
竟将骨肉至亲拖下水?
够毒!
正合本王心意!
凌宇行神色一转,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昏迷时一直念叨着楼西城,莫非是你的情郎?”
梦温浓不假思索:“正是!”
“那你还让我去提亲?”凌宇行眸光骤冷,死死握住梦温浓的下巴。
梦温浓嘴角微勾,温柔地垂下眸子:“他是个负心人,公子可以杀,最好是阉了,只是务必要‘屠贼为聘’,否则……小女不嫁!”
屠贼为聘?
借刀杀人?
有趣!
干脆再逗逗她?
凌宇行眸光微闪,话锋一转:“诶!听闻你妹妹梦温浓容色极佳,若是能一亲芳泽……”
“想得美!”梦温浓脱口而出。
凌宇行面色一沉:“嗯?”
冷静!
先脱身要紧!
梦温浓强压住怒火,柔声嗔怪:“四郎~已经识得小女还不够?何必去招惹我那粗鄙嚣张的二妹妹?”
还有人如此贬低自己的?
她竟唤本王四郎?
上头!
太上头了!
凌宇行忍不住仰面朗笑,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在脸上猛亲了一口。
“不亏是梦氏女,实在有趣得紧啊!”
臭流氓!
居然男女通吃?!
梦温浓一时压不住怒火,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语带警告:“公子既知我是宰执之女,还敢如此放肆,是不把我爹爹放在眼里么?”
想到爹爹,她的鼻子一酸,一串晶莹夺眶而出。
就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这谁顶得住?
凌宇行大手一挥,房门霍然敞开:“来人!备轿!”
“不必!”梦温浓擦了一把眼泪,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楼西城住在金陵城西的二柳巷,我等着公子的好消息!”
“一言为定!”
凌宇行薄唇微勾,盯着梦温浓的背影出神。一个黑影闪进屋内:“听说那老顽固都急病了,何不再耗上一耗?”
“放肆!叫谁老顽固呢?”凌宇行扫了那人一眼,眸中藏着丝丝笑意,“让王妃知道了,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主子要娶她?”
“正是!”凌宇行目光深了深,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妃要的聘礼,想必你也听见了,日落之前把人带到我面前。再派两个人暗中护着王妃,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便剁你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