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刘伯趴在地上,嗷嗷地哭着:“婚嫁队伍被一群杀手冲撞,街面乱作一团,咱们家姑娘不知去向!”
“什么?她不见了!”
叶氏起身太急,脑子一阵眩晕,重重地倒了下去。
一直到入夜时分,凌宇行还在满城找人。
新郎官空轿而归,新娘不见踪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秋别契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道:“人是上了花轿才不见的,万一相府找咱要人,可怎么交代啊?”
这话简直醍醐灌顶!
梦氏女嫁入皇室,除了她自己,谁敢出手捣乱?
想着她那日接旨的模样,分明是跪着的,却比站着还要骄傲三分。
那样的她,怎会甘心妥协?
所以,她逃了?!
她接旨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逃婚了!
凌宇行越想越气,将鲜红的喜服脱下,火把往上头一丢,烧出熊熊烈火……
他咬牙切齿:“梦温浓!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他怒了!
他原以为寻到一个,可以比肩而立的聪明人,如今看来只是个不识趣的臭丫头!
“殿下!您这是……”
秋别契小心翼翼地看向凌宇行,他的眼底燃起的杀气,令人心惊。
“回府!生死由她!”
凌宇行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踏入王府,看着披挂的彩帛,大红的喜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又见院内宴席齐备,却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心中更是憋闷。
“十四弟,我昨日还说羡慕你好福气,在外头游荡多年,一回金陵就办了件兄弟几个都办不下的大事,不想……哈哈哈……事儿大了!”
九王爷凌宇光提着酒壶,左右摇晃着走到凌宇行跟前,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处,令人拳头痒痒。
凌宇行咬了咬牙,嘴角微勾:“这么说,九哥似乎很嫉妒我?”
九王爷打了个酒嗝,指着众皇子:“当然!你问老五老八老十,梦山河那个硬骨头,谁不想啃一口?”
“可惜!想啃,也得有那个命啊!”
“我看十四弟是想趁梦山河病重,打劫人家闺女,结果真被打劫了。”
“咱们都散了吧!让新郎官好生歇息,明日好接着找新娘啊!”
……
嘲笑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院子。
一群乌合之众,既然如此热心,干脆就让你们都牵涉进来吧!
凌宇行瞳孔微缩,阴测测说道:“如此看来,倒像是你们把我的新娘藏起来了!”
笑声戛然而止,一双双充满杀气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
“说话可得有证据啊!”
“掳人可是大罪!”
凌宇行一脸无辜,摊了摊手:“各位皇兄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啊!”
九王爷揪住凌宇行的衣襟:“你想抹黑我?”
“皇兄,你本来就黑的!”凌宇行握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
“哟哟哟!疼!”九皇子疼得龇牙咧嘴:“老十四,你松开!松开!”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从前他们也是这样欺负十四的,怎么突然变强硬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来人!护驾!”
所有护卫齐刷刷地拔剑,将凌宇行和秋别契围在中间。
凌宇行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屋檐上突地出现了弓箭手,将院子团团围住。
刀兵相见,只在瞬息。
九王爷吓得脸都白了:“十四!你想谋杀亲兄弟?”
“呵呵呵……好精彩的一出戏啊!”
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内院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