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缨听完之后冷笑一声,这些借口都是扯淡,骗小孩儿还行,骗她还是算了,她可不信。
“娘亲,他们就是当时差点害死你的人?”
云熙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主仆二人,他可是听瑾瑜小姨说过当初娘亲的情况有多危急,要是真的是这些人干出来的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你是铁了心的不愿意跟本王回去吗?就因为他?”白谨川觑了一眼那白白软软的小包子,没什么情绪地发问。
什么叫就因为他?
云缨冷笑了一声,云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在她身边陪伴了五年之久,对她而言,云熙就是他的命,她决不可能妥协!
“是又如何,战王殿下请回吧,我断然不可能与你回京城!”
白谨川冷睨着她,声音里压迫感十足,冰冷得就像是在冰窖中浸染过:“王妃是以为自己与本王和离了吗?然后就敢背着本王,与其他男人私会,还诞下别的男人的骨肉,该当何罪!”白谨川气急,一手打在旁边的木椅上。
云缨:“?”
她瞥了一眼云熙易容的那张脸,瞬间懂了,这白谨川是自信到极点,认为自己的骨肉在长相上不可能如此资质平庸。
他战王殿下是天选之子,论起实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也正好,他不知道云熙是他儿子,还为她省去了麻烦。
云缨丝毫不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神:“战王殿下当日令人将我扔进乱葬岗,不就是当做我早已死了么,这与和离也并无差别吧,时隔多年,我嫁与他人,又与战王何干?”
她这话当真是气势磅礴,入木三分,让白谨川和夜鹫此等在战场上征战已久的人都禁不住愣了片刻。
“大胆!你一普通女子,竟然敢对战王殿下不敬!”夜鹫反应过来,大声问罪。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们又要把我丢进乱葬岗里埋活吗!”云缨冷冷地盯着夜鹫,竟然把他一时间唬得都没敢动。
反而是白谨川惯来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僵局:“夜鹫,给王妃道歉。”
“大可不必。”云缨即刻伸手制止,话里藏着谁也动摇不了的坚定,“我受不起,无论今日你们二人说什么,哪怕把嘴皮子磨破,我也绝不会与你们回京!”
夜鹫一个气急,又想发声,最后被站在云缨身边的云熙抢了先。
他先是朝夜鹫做了个鬼脸,又是转身,把屁股对准了高高站立的男人,撅起来打了打,用充满童趣的声音说道:“叔叔们真丢人,连我这个小孩儿都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位叔叔想必早已从学馆学有所成,怎这简单的做人道理都不懂啊?
我那个便宜爹呢,不要我和娘亲,从小没人教云熙大道理,云熙只认娘亲,要是有人欺负娘亲,我第一个不放过!”
云熙叉着腰,从身体里迸发出的气势,竟与面前的战王殿下有几分相似!
白谨川深深地看着他,眯了眯如鹰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