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欢最后一丝丝希望都被他毁的一干二净,紧闭着嘴巴,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留下。
此刻她只希望这一场折磨快点过去。
薄聿霆一手把电话挂断,疯狂的结束战事。
“怎么,不愿让他听到?真没想到,居然有男人会看得上你这么一个东西。”
沈南欢被他的语气刺激到,眼睛睁开,眼里满是红血丝,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他:
“呵!薄聿霆,你要是发疯也疯过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知道薄聿霆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
毕竟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东西,一件物品。
沈南欢把内心的苦闷藏起来,苍白的小脸朝着他笑了笑。
薄聿霆愣了一下,穿戴好衣服,坐在旁边:
“滚!我告诉你,哪怕离婚了,你一样是我的东西,谁都不许碰。”
“哦!”
沈南欢表情没有变过,敷衍的穿戴好被撕烂的衣服,从旁边拿起薄聿霆的西装外套:
“薄总,我满足你的兽欲,拿走一件外套不过分吧?”
不等薄聿霆回答,直接下车离开。
她不想再这里待下去。
薄聿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莫名有些不适。
沈南欢看到熟悉的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瘫倒在地,手紧握着胃部。
“咳咳!”
抑制不住的咳嗽,把累积在腔部的血吐了出来。
她眼神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想要坚持下去的信心。
过了一会,沈南欢站起来,走回房间,翻起两人寥寥无几的合照,心中更加难受。
墙上,挂着两人唯一的婚纱照,她取下来,自言自语道:“也该结束了。”
沈南欢咽下泪水,把照片塞到衣柜最里面,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
薄聿霆回来,一进大厅就喊沈南欢,可没有人出来迎接他。
整个房间都是空落落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他紧皱着眉头,给沈南欢打去电话。
此时,沈南欢去医院拿药,看着手中响起的电话,犹豫一会,接了起来。
“薄总有何指教吗?”沈南欢声音中带有着一丝陌生感。
薄聿霆从来没有听过沈南欢这样跟自己说过话,回过神来,冷声问:
“沈南欢,谁让你搬出去的?”
“薄总,你管的太多了,我现在连去医院看病都是一种奢侈了吗?”
沈南欢最后还是抱有一丝的期望。
她想薄聿霆听到自己在医院,起码会有点反应,可惜她错了。
“少跟我装模作样,赶紧滚回来。”薄聿霆语气冷下好这个度。
“要是让我知道你私会顾言……”
“我没有你那么不堪。”沈南欢愣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回答。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
“想来,就算我今天死了,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既然这样的话,薄聿霆,我们离婚,死生不复相见吧!”
沈南欢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薄聿霆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满脸铁青,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
那女人居然敢提出离婚。
这个女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第二天早上。
沈南欢醒过来后,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拟一份离婚协议书送过来。
律师有些惊讶,心中百般疑惑,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问了一下相关的信息,比如财产分配之类的。
这些详细的条例,最好还是当面决定比较好,沈南欢想了许久,问:
“律师,今天有空吗?”
“有。”
“那你可以过来找我一趟吗?我们当面谈。”
律师:“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律师是沈氏的法务总监,沈南欢是相信他的,这次找他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离婚协议书,还有遗产的问题。
沈南欢把地址发给他,然而坐在化妆台前,现在就算是不出门,她也下意识化妆,为的就是掩盖住,自己这张病态的脸,让它显得精神点。
看着镜子前,脸色红润的自己,沈南欢笑起来,今天过去了,明天还会来。
担心律师还没有吃早餐,沈南欢顺手做了两份早餐,早上九点半刚到,门铃响起。
沈南欢随手把围裙脱下来挂在墙上,走去开门,来的人赫然是李律师。
“沈总。”
“律师快进来,吃早餐了吗?”沈南欢问。
“已经吃过了。”律师跟着她走进去,笑着说。
沈南欢听他说吃过了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吃早餐,匆匆忙忙喝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倒杯茶进了会客室。
律师也不含糊,坐下来就打开电脑。
当听到沈南欢要把沈家大部分的财产转移到薄聿霆名下时,他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键盘上的手也停下来。
“沈总,这不是小事,你可要想清楚,沈氏属于你婚前财产,你的丈夫是没有权利获得。”
律师看到过离婚为了财产分割而对簿公堂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拱手相让自己财产的。
再说了,这牵扯的是一个上亿公司,就单单是她父亲这一关就过不了,更何况其他股东,到时候她父亲跟哥哥会大闹一场。
“这个我知道,我才需要你跟我一次商量我立遗嘱的……”
沈南欢话还没有说完,门铃响起,她不得不去开门
“你请稍等下,我去开个门。”
门一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在她眼前,随后,一阵寒气扑面而来,沈南欢下意识退后几步。
沈南欢缓过神来,抬头看着薄聿霆问:“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你要求我回来的吗?”薄聿霆原本一双漆黑的眼睛,现在染上了腥红,一直身居高位的他,自带一种震慑力。
薄聿霆紧握门把,用力一推,跻身走进去:“你昨晚打电话说的什么意思?”
沈南欢愣了一下,嗤笑一声,原来这人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