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抬眸四望,见周围倒是没什么人在,这才算是安心,细声细语的将给临安侯府送讣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事告诉了梁月琴。
梁月琴本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立刻窜了起来:“岂有此理,且不说你与小侯爷自幼便有婚约,即便是没有,既是送去了讣告,也不该半点表示都没有!他临安侯府真是欺人太甚!”
话罢,梁月琴牵起谢云溪的手,眼里满是心疼:“云溪,现在你来了我们国公府,那就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往后有我们国公府为你撑腰,定不叫人这般欺辱你。”
她的话让谢云溪的心里流过暖流,谢云溪回握住她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感激。
“来,你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梁月琴拉起谢云溪就要往外走,却被谢云溪一把拽住:“表姐这是要去做什么?”
不说旁的,但看梁月琴现下的脸色,就像是要出去吃人一般。
梁月琴回过头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去告诉我娘临安侯府做下的这些龌龊事,把那临安侯府的人轰出去。”
“万万不可!”谢云溪焦急道。
“云溪,此刻你切莫要护那临安侯府,他都欺辱到你头上来了,你怎可护他?”
谢云溪连连摇头,真挚道:“表姐,我不让你去原因有二,其一,姨母暂不知晓其中缘由,你若前去赶人,姨母碍于临安侯府的人在此会怪你不识大体;其二,姨母正在会宴临安侯府的人,若是把人赶出去,恐给国公府留下待客不周的名头。”
说完谢云溪站起来按着梁月琴坐下,摇摇她的手道:“表姐莫急,此事等他们走之后再告诉姨母也不迟,可莫要生气了。”
“明明是你难受的事,你怎反过来安慰我。”梁月琴握着她的手道,说完唤门前的婢女过来:“你去前厅看着,等临安侯府的人走了之后,过来唤我们。”
“是。”
谢云溪目送婢女离开,等看不见人影了才收回目光,回过头就看见梁月琴担忧的眼神,她笑了笑,拍拍梁月琴的手背道:“我没事。”
梁月琴摇摇头,轻叹口气,也不知是在叹谢云溪过往坎坷,还是在叹临安侯府做事不厚道。
“对了云溪,你的脚好些了吗?”
两人的目光都落到谢云溪的脚上,谢云溪点点头:“刚刚姨母已经派人请过大夫,大夫说每日早晚涂抹药膏,过些时日自然就好了。”
姐妹俩坐在院中里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婢女匆匆赶来,说是临安侯府的人已经离去。
梁月琴扶着谢云溪站起来,小心谨慎往主院去。
梁陈氏刚送走了临安侯府的人,没想到梁月琴和谢云溪就来了,她打趣道:“云溪这是知道临安侯府的人派人送药膏来了?”
梁陈氏的手边放着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着一个玉制的小罐子。
她的调笑没得到谢云溪娇羞的反应,只见梁月琴扶着谢云溪坐下后,立刻皱着眉头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