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也知道理亏,哽着脖子硬倔,“当然是你。”
何堰就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说辞,“哦?说说看。”
她就是随便说说,怎么还有脸让她解释?果然是白内障!
“你看今天我帮你赶走了那两个你不喜欢的女人,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瑾瑜想破脑袋也就只想出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看何堰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就开始摆脸子了?
何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何堰却在此时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气有点大,声音更是冰冷,“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有的时候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吗?”
瑾瑜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何堰现在跟太后还没有撕破脸,勉强算得上母慈子孝,她这样说,十分大逆不道。
不过这男人刚才不是还言笑晏晏地跟她说话吗?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果然是个神经病!
她被捏得涨红了一张脸,抬手求助的拍了拍何堰的手臂说:“你神经病啊?我问了你意见,是你自己说要让她们去前院做粗活的,你要是喜欢她们肯定舍不得。”快掐死了都。
何堰听着她的解释,脸色并没有好转,但手上的力道逐渐松了下来。
瑾瑜赶紧退后一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手刚刚放上去就一阵刺痛,五官都跟着皱了一下。
这个人果真是是有病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有两天了。
起码不能被掐死,也太难看了点。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猜测出我讨厌那两个女人的?”何堰冷哼一声,一脸不相信。
瑾瑜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是是是,不然你老人家高深莫测,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何堰脸上的表情一松,低头警告,“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别管。”
“懒得管你。”她管的得了个屁,逆子,真是逆子!
心里的慌乱放到一边,她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坐到床沿上,大大咧咧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困了。”
说完就在床上摆开一个大字,一副死猪就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就不该在刚才还存有害羞这个东西。
何堰发现这个女人得寸进尺的功夫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挑起眉,“你是不是想死?”
死字让瑾瑜浑身一哆嗦,从床上爬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故意捏起嗓音开始发功:“臣妾怎么会想死呢?有您这样帅气逼人的夫君,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多看看您的脸。”
何堰嘴角抽了抽,离她远了点。
瑾瑜满意的抱着被子,突然又一脸纠结,睡床还是睡地上,这是一个关乎尊严和性命的问题。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床去睡硬邦邦的桌子,可是命也很重要,要不然只活一天?
她正两难,屋子里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发出一声很轻地惊呼。
“何,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要掐灭她的光亮!
黑暗中传来何堰那低哑的声音,“不是说困了吗?那就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