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柏在听见妈咪两个字之后,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了。
时浅看着不说话的秦深柏,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时浅心想:秦深柏刚才提出来结婚和离婚,肯定有他的原因。只是,她真的不能帮他。
“什么时候的事?”秦深柏说话了,语调极低,但是眼神却十分犀利地盯着时浅。
时浅有种感觉,如果她说谎,她会被秦深柏撕碎。
时浅咽了咽口水,心想:即便心里胆怯,但眼神必须坚决:“五年前。我出国没多久,我儿子都四岁了。”
这话半真半假,不好分辨。
“四岁?”秦深柏眼眸中流转出一抹希冀,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不是你的。”没等秦深柏再开口,时浅就立即撇清关系,“你别乱猜,那天就是酒后乱性,事后我有吃药。”
听到这话,秦深柏笑了。在时浅的印象里,秦深柏很少笑,但是每次笑起来都会让时浅有种流光溢彩、漫天飞花的感觉。可是,此刻秦深柏的笑,却冰冷到让时浅心痛。
“你走吧!”秦深柏低下头,不再看她。
“那……合同?”时浅没有忘记工作室的合同。
“拿走!”秦深柏依然没有抬头。
此刻的时浅,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仿佛这最后一眼,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回忆,即便是五年前匆匆离别,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艰难地拿起桌上的合同,咬了咬唇,道:“秦深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除了结婚,其他的……”
“滚!”秦深柏用冰冷的一个字,打断了时浅所有想说的话。
“对不起。”时浅的手捏了捏合同,站了起来,“秦爷爷的钱,我会尽快还上。”
说完,时浅快步跑出了西餐厅。
时浅越跑越快,眼泪也一滴一滴在风中滑落:对不起,秦深柏,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帮到过你,这一次又让你失望了。可是,我要保护大白,我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秦深柏没有看见时浅的眼泪,时浅也没有看到秦深柏倒在了地上。
———
“你是不是疯了?”楚易站在病床前,愤怒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秦深柏,“你以为新药有点效果,就可以随便对待自己的身体了?”
秦深柏无力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想理睬楚易。
“你……”楚易看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秦深柏,气到说不出来话。
“楚大夫,你先出去吧。”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走到楚易旁边,客气地道。
楚易转向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出气的人:“子冲,你也有责任。作为秦深柏的贴身助理,他胃发炎了,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体跟正常人一样吗?随便一个发炎都会让他……”
“再不滚出去,你就被解雇了。”秦深柏冰冷地打断了楚易的喋喋不休。
楚易深吸一口气,道:“得,是我多嘴了。没见过病人比医生还嚣张的。”
说完,楚易气冲冲地出去了。
子冲推了推眼镜,递上一份资料:“老大!这是时浅小姐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