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旅程结束，全员动身回返。
巴士停靠城市远离喧嚣的边缘，司机提醒大家下车，众人纷纷分道扬镳。
沈冒翻出地铁卡，方秘书刚要凑近说点什么，她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对方停下脚步，沈冒歉意的朝她笑了下。
“喂？”
那边符婉婷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冒冒？你到哪儿了？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好。”
“那你路上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听到了没？”
“......好呢。”
挂断电话，沈冒长呼出一口气。
这些年符婉婷把她照顾的很好，比起助理，更像是姐妹之间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
电话打完，沈冒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眼四周。
方秘书已然跟着大部队走了，沈冒给她发了条微信，慢慢往地铁站走。
[抱歉，刚接了个电话。]
对方几乎秒回。
[没关系的，我见你可能有事，就先走了。]
[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就是找你聊聊天嘛。]
沈冒指尖触在屏幕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作罢。
她到家的时候符婉婷已经把饭做好了，屋里沸腾着人间烟火气。沈冒把自己砸进沙发，“咣叽”一声。
符婉婷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朝她翻了个白眼：“别放赖了，快洗手吃饭，我特地做了你爱吃的。”
沈冒磨磨蹭蹭从沙发上站起来。
“怎么样？度假村好玩吗？”
沈冒慢吞吞的洗手，慢吞吞的开口：“还好。”
“还好就是一般，一般就是不好玩。”符婉婷递给她筷子，“都叫你别去了，反正跟那些人都不熟，去了也是尴尬。”
沈冒咬着筷子，说话含糊不清：“早晚都是要熟的。”
符婉婷知道她性子不听劝，也没在多说什么，心思一转，换了个话题。
“丛阔去了吗？”
沈冒筷子磕了下盘子，抬起眼皮：“嗯。”
“那......”符婉婷卡了下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
沈冒还眼巴巴的看着她，符婉婷在心里叹口气，说：“没事儿，吃饭吧。”
她家冒冒不开窍，问也是白问。
沈冒心里惦记在度假村时候拍的照片，相机交给符婉婷，让她帮忙把照片传到电脑上。
符婉婷翻看半天，突然“咦”了声。
“这个老太太是谁？”
沈冒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一张慈祥的面貌，嘴角翘起一点弧度：“去度假的北方奶奶。”
符婉婷瞟她一眼，问：“你是不是想李奶奶了？”
沈冒摇头，“不一样的。”
她不会把任何人跟李奶奶相提并论，况且，这种爱屋及乌的喜欢对旁人来说，也不公平。
抄袭风波好不容易过去，符婉婷不想在这些事上给沈冒添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帮沈冒把照片传到电脑上，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担心沈冒在公司被人欺负，心里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冒冒。”
沈冒略微抬起头，“嗯？”
符婉婷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到你们公司去应聘吧，随便什么职务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