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冒的策划方案被驳回三次。
已经有人开始替她抱不平，暗地里称陈总监假公济私，故意刁难。
职场八卦到哪里都不可避免，沈冒没应承那些看似高雅实则捧高踩低的言论，也懒得解释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对她来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午休的时候符婉婷来找沈冒，她正盯着电脑荧屏上的策划方案出神，旁边有人靠近也没意识到。
“冒冒？”
“......”
沈冒睫毛轻颤，略微抬头：“嗯？”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来了你都不知道。”
沈冒揉了揉眉心，说：“没什么，走吧。”
符婉婷瞥了眼荧屏，“嘁”了声：“你别跟自己较劲，她能耐让她自己去弄，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还不行，她这不是存心找茬儿呢嘛。”
公司流言蜚语太多，符婉婷最初没当回事，好好的总监跟一个小小设计师有什么过不去的，未曾想亲眼看见，顿觉不爽。
“不是，”沈冒表情认真，“营销宣传这方面的确是我的弊端，有些地方被驳回，我是服气的。”
她难得耐心解释一件事。
符婉婷显然不信，满脸狐疑：“真没故意找你茬？”
沈冒点头。
“好吧，”符婉婷跟她一块往外走，“这股风也不知道是谁吹出去的，你别跟着掺和，到时候自己解释不清。”
沈冒低低“嗯”一声。
至于陈立静那边，背地里风言风语的她也听了不少。沈冒本人都没扇风，她更懒得添这把火。
职场勾心斗角那点事儿，她见多了，哪来的空闲时间去管那些阿猫阿狗。
沈冒的策划方案删删改改，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才通过陈立静的手，正式转交给营销部。
这件事也算彻底告一段落。
下班时，沈冒在门口与符婉婷会合。
刚巧方秘书从里面出来，笑着朝她们摆了摆手：“我还跟沈设计师说你仗义，没想到这么快，你们俩关系就这么好了。”
符婉婷看了她一眼，说：“我跟冒冒之前就认识。”
方秘书有点惊讶：“原来这样，一直都没听沈设计师说过。”
符婉婷皮笑肉不笑，被沈冒拉着拽走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方秘书说话阴阳怪气的？”
“有吗？”
沈冒思考了下，说：“她平时还挺照顾我的。”
符婉婷翻了个白眼，“我都快闻着那妹妹身上的绿茶味儿了。”
沈冒笑了下，温声道：“我确实应该早点告诉她的。”
“嘁，她还能后来者居上了？”
文词都扯出来了，看样子符婉婷的确对方秘书意见挺大的。沈冒没别的办法，只能顺毛捋。
“我们是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符婉婷满意地说，“你自己留个心眼儿，别什么事都信任她。咱们初来乍到的，谁也不了解谁，别让别人趁机钻了空子。”
沈冒无语凝噎，敷衍点头。
她如今处境大不如从前，再也不是原画界人尽皆知的楷模标兵，不“人见人打”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被别人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