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冒想过个消停日子，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她早上刚进公司，半路就被符婉婷截胡了，风风火火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张口就问：“除了陈总监，你还把策划方案发给谁了？”
沈冒摇头，面露询问。
符婉婷压着嗓子，小声说：“你的策划方案被博海拿去用了，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说你还背地里替博海卖命。”
沈冒表情相当无可奈何，“兴许是巧合呢。”
符婉婷甩她个白眼，说：“恐怕全公司上下就你一个人这么想了。”
至于是不是巧合，也无从查证。最关键的是，沈冒的策划方案不能用了，他们前半个月的筹备基本泡汤。
“丛总，我觉得沈设计师没必要这样做，她跟博海已经解约了，彼此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况且，沈设计师也不是那样的人。”
“方秘书，”陈总监冷笑，“沈冒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不能因为你跟她关系好，凭只言片语就想替她开罪，那这件事到底谁来负责？我吗？”
“陈总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
丛阔敲了下桌子，陈立静话音戛然而止。
“监控呢？”
方秘书低着头，小声说：“沈设计师的办公室属于监控盲区，走廊几乎半个公司的人都出现过。”
丛阔耷拉着眼皮，表情要笑不笑的：“搁我这儿演宫斗剧呢？监控调给我，其他人研究解决方案。”
“好的，丛总。”
符婉婷隔着玻璃就看到陈总监表情不大对，她与沈冒并肩，小声说：“完了，你麻烦来了。”
沈冒没吭气。
周围或多或少有探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沈冒安然若泰，坐到方秘书旁边。
“多余的废话我不想说，发生什么事大家也都清楚了，现在需要的是解决方案。”
底下鸦雀无声，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陈立静沉声：“需要我说第二遍？”
“陈总监，你消消气嘛，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这样的。”
“就是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方秘书瞪着眼睛，问：“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小声说：“策划方案也不是我们弄丢的。”
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又来了，像蚁群锁定了一块“猎物”，随时随地都有被盯着的感觉。
符婉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没开口。
她说话急，怕被人抓住把柄，落下口舌。
底下呜呜泱泱的都是抱怨，陈立静“砰”地拍了下桌子，怒道：“现在要的是解决方案，公司重要还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重要？请你们来是讲相声的？”
“......”
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符婉婷朝沈冒眨眨眼，后者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布发呆。她总不会自恋到认为陈总监是替她解围，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挽救《踏青》的热度。
“要不，还是买营销号推广吧。”
陈立静眉头一皱，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解决当下嘛，总不能由着热度一直掉。”
“沈设计师，”陈立静沉声，“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