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天意如此,就在宋芳龄筹措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嘤咛”声音虽小可是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尤其是在中了药的人耳中听来无异于一丝火苗,瞬间燃尽了宋芳龄所有理智、
为了能让计划顺利施行不出意外,这香的功效没有谁比宋芳龄还要熟悉。
而且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这种种事情都像是天意注定似的,也不知何时面颊粉若桃花的女子已经走到了床边。
“呜~”床上的人似有所感应,表情十分难受身子不断扭动,目光朦胧看到床边有人顺着本能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了那一丝纱袖。
“是你主动的”宋芳龄语气轻颤的说出这句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拉扯着衣袖倒在了那微热的胸膛上。
原本长年习武的人本不该这么轻易被人一拽就倒,但显然此时是特殊情况。
揉了揉额头,宋芳龄随即也不再迟疑将攥在袖口的手反握住。
得到回应的人越发急切,但始终不得要法,看着已经失了理智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人儿,宋芳龄不由轻笑出声:“你可真心急!”
约莫一会儿隐约只能听到那帐幔内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有些许轻吟之声传来。
“放松!”
“你耳朵后的痣是天生的么?”
红罗账内一室荒唐。
室内地龙烧的火热,因着宋老爷疼爱女儿,生怕女儿受委屈,所以从刚入冬,这雅芳小筑便都燃起了地龙。
宋芳龄身子骨结实并不觉着冷,几次想推拒,可还是没拗过爱女心切的宋老爷,平时在屋里,只着薄薄的单衣,都不觉得冷。
可如今即使裹上这厚厚大袄,也觉得分外冷。
想着之前父女用膳的时候说的话,宋芳龄心里就沉甸甸的,她知晓只要自己不松口,父亲是不会逼迫自己的。
自己在后宅,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别人怎么议论,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亦或是心思古怪,宋芳龄都不在意。
可是她不想让爹爹也随自己一起被人指摘,过了年就二十岁了,婚事若再拖下去,还不知旁人还能说出哪些难听中伤的话。
想来想去,宋芳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来,这念头在她看来都有些大逆不道,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一劳永逸。
正想着出神,茯苓走了进来将桌子上的凉水换了下去,端上了热水,往日这个时候做好事便会退下去的人,此时面色有些纠结的站在原地。
“有什么事就说吧!”一向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没发觉道。
“小姐,昨日您和花雕抬着人进入卧房的时候,二少爷恰好醒来路过,奴婢不知道二少爷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但看二少爷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好。”茯苓迟疑再三为了自家小姐的名誉还是说了出来。
闻言,宋芳龄眉头轻挑,一时并未出声,若不是茯苓提醒,她早就忘了昨日留在院子午休的人。
对于此事她到不甚在意,若是传出去或许还合了她的意,不过若真是那小子传出去的,那还真是有些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