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继续逼问,猛听见西院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白如雪一惊,心想大事不好,丢下假和尚,急纵身形赶到西院。这一看禁不住傻了,月光下,只见西厢房的门全开了,每个房间都传出男女的厮打叫喊声。屋外的空地上,一个尼姑被扒光了衣服,身上趴着个赤条条的胖大和尚。尼姑不堪蹂躏,正拼命地挣扎叫骂,刚才的叫声就是她发出的。
白如雪肺都气炸了,纤手一扬,一支柳叶镖欻地插进了和尚的光头,镖柄都没进去了。又挨屋收拾,先后有六名和尚死在她的镖下或掌下。正要去下一间厢房时,各门口忽然冲出一群挥刀舞剑的和尚来,其中还有一位花白胡须的老道。老道手提宝剑,衣衫不整地逼近白如雪,却突然淫笑道:“我当是什么绝世高手,原来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早知这庵中有这么好的宝贝,我玩这些臭尼姑干什么。弟兄们,你们继续各忙各的,这个归我了。”
那些和尚也看清了,月光下站立的女子冰雕玉琢,飘飘如仙,真真的天生尤物。听了老道的话,都不情愿地浪笑道:“大哥,有福同享,你不能吃独食呀。等你吃过,我们也想尝尝。”
老道骂道:“都给我滚到一边去,这个是老子的,谁都别想沾边。”
说着身形一晃,狸猫般飞窜过来。白如雪打出一支柳叶镖,竟给他躲了过去。不禁有些吃惊,心想能躲过我飞镖的,必不是等闲之辈。当下不敢大意,徒手沉着应战。老道剑法精妙,神出鬼没。白如雪暗暗赞叹,这么多年了,总算遇见一个会武功的。
二人斗了三十多招,白如雪卖个破绽,一脚踢中老道手腕。就在老道一惊的瞬间,宝剑已经到了白如雪手里。白如雪翻手一撩,老道不辨真假,急往旁边闪避,不防正中圈套,脖子端端正正撞在剑刃上,一颗脑袋骨碌碌滚到房根去了。
众和尚大惊,慌忙逃窜。这时那些受辱的尼姑全都哭叫着跑了出来,齐声喊道:“姑娘,别放过这些淫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白如雪平生最恨糟蹋妇女的淫棍,听见这话,当即运起轻功,一道白影闪电般掠过偌大一个院落。众尼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见地上躺了一片无头尸体。
白如雪问众人道:“这些假和尚是怎么进来的?”
那些尼姑有的已惨遭强暴,有的奋力抵抗没让和尚得逞。侥幸躲过劫难的答道:“昨日傍晚时分,门外来了一群拉棺材的和尚,请求在庵中借宿。我们觉得男女有别,不方便,想要婉拒。不想那些和尚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不顾我们劝阻,硬闯了进来。师太担心他们闹事,只得默许了。为了避免意外,大家晚课都没上,早早各自回屋安歇了。睡到后半夜,这些和尚忽然出现在这里,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话音未落,有两个尼姑一头撞在墙上,寻了短见。
众尼姑纷纷呼救哀哭。白如雪猛然想起静玄师太,跑到前边看时,早被杀死了。被害的还有那个小尼姑和另外几名女尼。
白如雪回转来,让众人清点了一遍,尼姑共死了七人,僧道总共是十五人。又想起棺材的事,急忙跑到后院查看。这就是两口普通的杨木棺材,只是稍大一些,没有刷漆。撕开封条,找来一根铁棍先把靠外的这口撬开,里边是一层厚厚的棉垫。扯开棉垫,下边居然躺着一个人。借着月光仔细看时,哪是什么人,原来是一尊雕像。白如雪一眼便认出这是苏州西园寺的济公。打开另一口棺材看时,却是疯僧的雕像。两尊塑像都用棉垫裹得严严实实,足底都贴着一个“吕”字标记,不知什么意思。白如雪意识到事关重大,这雕像乃是传世之宝,要不是遭了偷窃,怎么会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