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新修改的《大明律》和《大诰》,驸马欧阳伦和知县刘矶、商户周保被判了砍头,其族人全部无罪释放。柴富贵举家逃到鞑靼,自以为高枕无忧了,不料被白如雪找上了门。白如雪不知道明朝已经施行新的律法,将柴富贵一家杀得鸡犬不留。
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朱元璋道:“尽管律法已经修改,但此事说到底是由于朕家教不严引起的。朕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从今天起,朕要披枷带锁一年,以示警戒。同时发布罪己诏,向天下万民谢罪。”
众人苦劝不住,只得默认了皇上的选择。于是,就发生了故事开头的一幕。
朱元璋戴着枷锁对韩宜可道:“还有一件事,也该有个说法了。”
韩宜可问道:“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朱元璋道:“白如雪现在何处?”
韩宜可道:“与计刚、吴纳他们在一块。”
朱元璋道:“快去请她过来,朕要犒赏她。”
韩宜可命人请了白如雪。白如雪见过皇上。朱元璋微笑道:“白姑娘,这些年你协助韩爱卿破了不少大案,朕非常赏识你。不过呢,你也借侠义之名,杀了很多人,多次触犯大明律法。现在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为朝廷效力。朕封你为大将军,位列公卿。二是乖乖伏法,朕会判你死罪。你想要哪一样呢?”
韩宜可没料到朱元璋会来这一手,这不害了人家白姑娘么。
白如雪看着朱元璋冷笑道:“如果民女哪一样也不想要呢?”
朱元璋道:“这可由不得你。”
白如雪生气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民女这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殿门处,脚下突然踩空,身子不由自主往下落。白如雪毕竟久经江湖,见多识广,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运功提气跳了起来。刚逃过翻板,不料梁上忽地落下一张大网,将她兜头网住了。值殿武士过来绑了白如雪,推到朱元璋面前。
韩宜可见状,气愤地对朱元璋道:“皇上,白姑娘是一位侠客,杀富济贫,惩凶除恶,何罪之有?”
朱元璋不理会韩宜可,对白如雪笑道:“白姑娘,朕也不难为你。你先到大牢住几天,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回答朕的问题。还不好?”
说完命人把白如雪押进了大牢。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白如雪就不见了。看守白如雪的几名狱卒指天发誓,昨夜他们寸步不离守在监室门口,根本没看见白如雪出来。
与此同时,朱元璋卧榻上用柳叶镖插了一张便条,上书好自为之四字。朱元璋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提起白如雪。
韩宜可派人四处打听白如雪的下落,始终不得音信。计刚、吴纳像丢了魂儿似的,天南海北到处寻找白如雪的踪影,也先后无功而返。最后大家形成一种共识:也许白姑娘本就不属于这尘俗世界,她只属于天空、大海和山谷流岚。(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