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都不忌惮她会查手机。
顾辞远的不忌惮，才是姜枳涵生气的原因，也是她恐惧的根本。
他对她的喜欢到底有多少？
这点喜欢能够支撑他们走到什么程度？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她以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是随口调侃而已。”顾辞远解释得那般漫不经心，即不像真的，又不像是假的。
谁家的调侃能够事隔几个月。
姜枳涵隐约知道了真相，却又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
她心底里隐约有一个答案，但她不敢去正视。
顾辞远是怎么到她身边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和顾辞远之间的关系，也确实是在沈晴雅和顾辞远决裂之后，才被摆到了明面上，实际上她在国外的时候，顾辞远就曾经和她有联系。
在她回国第一天，她便已经和顾辞远发生了关系。
曾经姜枳涵根本不将沈晴雅放在眼里。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让他出来偷吃，那么也说明了，顾辞远是不怎么喜欢沈晴雅的。
她当时坚信自己能够上位。
等真正的上位，却又开始审视自己。
她和顾辞远的关系，真的能够如同她所想的那般，继续走下去？
在最开始的时候，这儿问题还未曾被摆在明面上，现在，却因为那条暧昧不清的信息，让姜枳涵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这个她逃避了很久的问题。
那个无法说清楚的答案隐约浮现，对这份感情的畏惧，到底还是让姜枳涵不敢继续赌气。
“算了，你都这么说了，但是你下次不能和沈晴雅联系了。”姜枳涵说。
顾辞远往街角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街角的咖啡厅里，沈晴雅右手的手背撑着下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在对面人的脸上。
这是沈家不知道多远的亲戚家的儿子，刚留学回来，家里有点小钱，有十几个公司，但和沈家没得比。
这些小公司涉及到各行各业，但稍微有些政策下来，都可能会让这个略有点小钱的家庭面临破产。
如同周窈窈家一样。
不过人长得周正，最重要的是，他戴着金丝眼镜的时候，像极了顾辞远。
身上那份清清冷冷的感觉，简直和顾辞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爷爷还真的费心。
能让他找来这么一号人物。
“我们开门见山吧，说是相亲，但是你应该理解我爷爷的用意，我也清楚你的目的。”
对面的男人弯了弯唇，这是一个格外不走心的笑。
这一刻，更像是顾辞远了。
“我不贪图沈家的东西。”男人开口时，声音清朗，如同初春的雪被融化时的清冷。
沈晴雅挑眉，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让她感点兴趣。
“嗯哼？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的学校是商学院的，所以我更能清楚，以我个人的能力来说，领导我家里的这几个小公司已经很不错了，但想要在沈氏做点什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晴雅承认这个说法，但‘商学院’三个字，还是让她嗅到了一分危险。
“你可是商学院里的学生呢，听说还挺优秀的。”她说。
“不优秀的话，怎么可能被沈老爷子看中。”男人毫不谦逊，却也不过分傲慢，“可是沈小姐，沈氏里面如同我这样从商学院里出来的人，大概率是都在给沈总打工，所以，我到底逃不过打过。更何况，沈氏里有一个商学院的团队，而我只是一个人。”
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沈晴雅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一样，你虽然把自己和那些给沈氏打工的人才比，但如果你真的和我挂钩，你的身份和地位就会发生变化，你也会掌握到权利。”
有知识不可怕，有权利才可怕。
“沈小姐果然聪明。”男人倒也不在意，甚至十分的从容，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沈晴雅的想法，“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和你在一起，但不进入沈氏。”
嗯？
“你愿意？”
男人绅士地看向沈晴雅：“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自然愿意。”
啧。
渣男。
玩的挺花。
“这种话对年幼无知的女孩子去说，和我说，没什么用。”沈晴雅撩了一下头发，顿时对这个男人失去了兴趣，抓起包包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倒也不气馁，主动提出送沈晴雅。
沈晴雅有车，才不想和这种油腻男继续呆在一起，她明确拒绝之后，便上了车，启动车子之后，给周窈窈打了一通电话。
“在那儿？我妈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沈家了。”沈晴雅直接问。
周窈窈正在进行下一步计划，一旦确定了骨灰是葛雯的，她就把给周彦昌的钱想办法要回来。
“酒店。”她报了酒店的名字，“怎么？找我有事？”
顿了一下，她又很快意识到。
“想要确定有没有怀孕的话，还要等半个月的时间。”
沈晴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找你就不能是其他的事情啊，非得是这种事情吗？”
周窈窈：……
额，怎么说呢，大概她还是觉得她们之间似乎只有这个可谈得了。
“难道是你结婚的事情？”周窈窈又问。
这次猜对了。
“爷爷给我介绍了一个巨像顾辞远的男人，兼职是他的替身。”沈晴雅吐槽起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闲的在家里看什么霸道总裁替身文学，竟然还想到给我找替身，真为难他老人家了。”
周窈窈：……
明明看霸道总裁替身文学的人是她。
“我要严厉的纠正你，看霸道总裁替身文学的人，未必都是上了年纪的。”
“但也都是闲的没事干的……”沈晴雅诡异地顿了一下，“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也看。”
有什么问题吗？
“不看。”周窈窈拒不承认她有做这么蠢的事情，“年轻人谁看那个。”
“对啊，年轻人谁看那个。”沈晴雅觉得找到了知己，“也就爷爷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看看，没什么营养的文学作品。”
不！
你听我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