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父异母的私生子。
这些身在高位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够管好自己的胯.下，不至于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
“他找这个秘方做什么？”
周窈窈托着下巴问。
姜淮的声音发抖：“我……我说了，你能放过我？”
开玩笑。
虽然业界里的人都知道沈阔在找姜家的麻烦，但也不可能青天白日的绑了人，就真的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他们只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
“姜淮，你应该清楚，除了对你的公司动手之外，我们对你本人并不能做什么。”
周窈窈干脆直接地说了。
“我也不怕你现在反水，反正你现在反水，大不了，沈阔就让姜家从此以后消失。你一个人，拖累姜家整个家族，甚至还有姜枳涵。”
提到姜枳涵，姜淮的面色就狰狞了几分。
“那个贱人死了活该！和她妈一样贱！我供她吃喝这么多年，只是让她暂时收留我而已，没有想到，她竟然出卖我！”
沈阔抓着周窈窈的手，淡声说。
“姜枳涵没有出卖你，她是真的想要你手上的那笔钱，但也仅仅只是想要那笔钱而已。”
姜淮一顿，半响之后，才泄气地说：“可是我害死了葛雯，你们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
周窈窈没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沈阔慢悠悠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
姜淮干脆坐了下来：“陈瑞找到我，是想要拿到秘方，提高他在陈氏的地位。听说这些年，他和他哥哥斗得很厉害。”
对于陈家的时候，沈阔有一段时间，是听都不想听的。
所以姜淮说得这些，他无从得知。
“总之，当时我就与他和周彦昌联手，试图从葛雯的口中买到那个秘方。”
周窈窈挑眉：“买？你们如果真的想买，何至于闹出了人命？”
姜淮叹了一声：“周小姐，没人愿意做侩子手，能用钱买的话，我们也不乐意动刀子。周彦昌想要的不过是钱，我能给他钱，自然也就不乐意让自己的人生沾染上污点。更何况，那个时候，周家其实已经开始呈现下坡路了。”
“你妈妈不愿意买，是因为她还打算用这笔钱来救周家。那个公司，名义上是你父亲的姓氏，那是你外公为了给你父亲在外面的面子，所以改的。可实际上，还是葛家的东西。周彦昌贪心不足，想要掌权整个周家。”
“葛雯却深知你父亲那个软蛋秉性，他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如果真的把周家交到了他的手里，就等于是断了周家的死路。这个秘方，可以让周家起死回生。”
周窈窈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眩晕。
原来……周氏当年是可以活过来的。
是不必等着去死的。
可周彦昌的贪得无厌，让葛雯死了，让周家也彻底地算送了活路。
周彦昌此人，目光短浅，害了无数人的一生。
“所以你们就设计了那出车祸？”周窈窈缓缓地问。
姜淮垂下头。
“不，一开始我们还试图想要和你母亲讲条件，但陈瑞等不住了。他先与周彦昌勾搭，给了周彦昌一笔钱，让他把秘方偷出来。”
“甚至……用你来威胁葛雯。毕竟，你和周曜是葛雯的心头肉，她受不了，无奈之下，只给了秘方的一部分。陈瑞太过于阴险，以为自己得到了秘方的全部，就通过我的手，雇人对葛雯下手了。”
周窈窈的呼吸一紧：“是你找的人？”
姜淮甚至不敢去看周窈窈，低垂着头：“是……可是我……我的意思是让他弄傻葛雯，并没有让他弄死啊！”
他跪在地上：“我真的错了，当时我听说了葛雯的死讯，整个人都傻了。偏偏周彦昌那个人还高兴得不行，他就是个傻子，不知道没有葛雯，他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
“陈瑞得到秘方之后，几次试验都失败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葛雯给他的秘方是假的。”
姜淮哆哆嗦嗦的。
“但是已经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葛雯，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方的存在了。”
周窈窈只觉得眼前的眩晕变得更加的强烈了，她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陈瑞呢？他现在在哪儿？”
“陈家查出了这件事，帮着你父亲磨平了所有的痕迹，然后把陈瑞送出了国。”姜淮低垂着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陈家……
周窈窈只觉得气血翻涌在胸口，口腔里都是铁锈味，让她几乎想要吐出来。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葛雯确实是我们联手害死的……我无话可说，只求你们……别再很对姜家了，小诺自己一个人，支撑着姜家不容易。”
到最后，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姜淮也认命了。
周窈窈站起来，看着他：“想让我们放过姜家，可以，你自己去自首。”
这个结果，是姜淮早就已经料到的。
“我自首可以，但这件事情牵扯的很广，证据都已经被陈家给抹平了。就算我真的自首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可能收监我的。”
姜淮说得是事实。
周窈窈轻轻的咬着下唇。
“放心，我会把证据找到的。”
那些该进去的人，一个都少不了。
她妈妈的这条命，不能白死了。
看着姜淮上了车，周窈窈才偏头，看向沈阔。
“沈哥，能把周彦昌治好吗？治好他，然后让他去承担他应该承担的恶果。”
沈阔拍了拍她的手背：“可以。”
想了想，他又问：“不过，你想怎么找到证据。”
“总能有蛛丝马迹的，查陈家的账，查陈瑞，当年动手的那些人，肯定能够找到他们交易的证据。”周窈窈舔了舔唇。
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把这些人都送进去了。
“只是陈瑞……现在在哪儿？”
周窈窈从来都不知道，陈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沈阔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陈瑞，明天就要回国了。之前陈家把他送出去暂时躲祸，现在准备回来了。”
“是吗？”周窈窈微微一笑，“那刚刚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