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乔与夏看他面容苍白,四肢软弱发虚,非常人之态,她扣住他的脉搏,细细摸索,眼神一凛,“谁给你下的毒?”
“你竟会医?”顾时寒诧异,心下有了计量,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继母看不惯我,就下毒谋害,这才让我分了家。”
“一个个坏心肠!”乔与夏咒骂一声,没注意到他眼底划过的一丝锐利,解释道,“好在你中毒不久,尚有法可治。”
“真的吗?”顾时寒挽唇浅笑,眼底却不见丝毫的喜悦。
乔与夏全当做他不信任自己的医术,她也只是学得许多医学知识,并未实操救人,她也只能依着书籍救治。
“嗯,我想起来爹娘上山采了一些草药闲置,对你的病有好处,我这就去取来。”
说罢,起身就往外面赶去。
顾时寒看着她远去,打开手中的字条,看着上面飘逸的四个字——计划有变。
他紧攥成拳,无心终究酿成了祸。
……
“这哪里是米粥啊?分明就是米汤!我难得来看望你们住一阵儿,你们就是这么苛待我的啊?我们家替你们分担了赡养老人一事,都不知道感恩的?”
乔与夏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许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一进门,果然看见莫政和林氏憋屈唯诺的样子,乔与夏沉着脸,一个箭步冲进去。
“二婶,你知道的呀,我们家条件可不比你们家里的,既然您决定住下了,也只能委屈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身后搂住林氏,轻拍宽慰,许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心中掂量了几下。
许氏放软了语气,“是我脾气暴躁了些,大家都是亲戚,说话何必如此刻薄。”
乔与夏还想要说几句,却被林氏拉住衣角,轻轻摇头,她冷冷地瞪了许氏一眼,拿着草药离去。
许氏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只有靠近乔与夏,她才能有办法拿到钱财!
自那日以后,日日都盼着乔与夏那病秧子相公早点断气,好让她去把乔与夏的银子偷了。
她天天都躲在墙根里偷瞄他们夫妻二人,日夜诅咒,谁料乔与夏竟每日替他熬药治病,气色竟变得红润许多。
“该死的病秧子!不仅没死,还变得强壮了不少!”
许氏眼看着顾时寒从一开始的走两步就咳嗽到现在能劈柴打水,心中气愤不已。
该不是乔与夏拿自己的银两,花了大价钱买来神药给他治病吧?
不行,她得尽快下手,免得乔与夏将钱都给挥霍光了!
白日,许氏趁着乔与夏出门上集市,趁着顾时寒小憩,偷摸着进屋子里翻箱倒柜,寻了好一圈,许氏累得满头大汗。
她忍不住嘀咕,“这死丫头藏得可真深。”
许氏沉浸于寻找匣子,丝毫没顾及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身影。
“哪来的小贼!”乔与夏从她身后突袭,拿起大棒子就是一顿猛打,许氏惊呼,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得浑身青紫。
“哎呀,哎呀,快放开,我是你二婶!”
许氏一开口,乔与夏打得更狠,拼命往她的腿上打去,对着关节连接的地方重重一砸,隐隐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