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我还没缓过来,就发现旁边便宜师姐侧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臂膀,轻纱后的双眸闪烁着泪光。
“八年前的一个晚上,睡过去就再没醒过来...”
我捂着额头,呲牙咧嘴的回道。
“怎么会?他可是...我知道了!”
柳寒烟自言自语,这时候后面的汽车不停的按着喇叭,还伴随着司机的咒骂声。
“等我手里的事情处理了,带我去师傅坟上看看!”
柳寒烟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下子冷静下来,俯身帮我系上了安全带,也不理会后面的喧闹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不过我还是看出了她心里并不像表现的那么平静,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依旧苍白。
“我...我们这是去哪儿?”过了好一会儿,我发现车子上了高速,头上也没那么痛后,才小声问道。
“G市,本来想明天再去的,不过现在等不了了!”
柳寒烟偏过头,从她露出的眼睛里我好像看见了一丝笑意,只听她接着道:“以后,要叫师姐...”
被便宜师姐这么看着,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以往能说的天花乱坠的口才都不知道抛去了哪里,只能转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看看这个,也不知道师傅教了你多少东西,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柳寒烟抬手从遮阳扳上面抽了张报纸递了过来。
“G市著名慈善家一夜之间,全家暴毙,死状凄惨!”
我接过来一看,报纸的头版头条用粗大红字标了这么一则新闻,还配了张中年男子眼睛大睁,七窍流血的图片。
“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我看完了这新闻,诧异的问道。
“报纸上那男人叫汪家伟,生前捐赠了上百所慈善小学,累计超过千名大学生因为他才得以顺利毕业,这些都是公开的,匿名的更多...”
柳寒烟沉吟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样,继续道:“他死的时候,瞳孔放大,嘴巴微张,这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并且上面还说,法医检查过,排除了他杀和自杀,而且除了七窍流血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甚至身上都没有出现致命伤!”
听完这些话,我有些迷糊,不解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师傅到底教了你什么?”柳寒烟转过头,好看的双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入门才一个月,刚刚会扎纸人,师傅就没了...”
我的话里有些委屈,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凭着扎纸人和坑蒙拐骗忽悠人一直厮混到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也苦了你了,八年前,你才十来岁吧?”
“都过去了,以后就跟着师姐,现在嘛,咱们先去G市,捉鬼!”
柳寒烟声音温柔了许多,我听在耳朵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然后才后知后觉,刚刚说的,是捉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迷糊间感觉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