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华被“他”逼得说不出话来。
如珠和如宝在金玉楼身后一唱一搭。
“一千两很多吗?现在城里米价飙到多少了?”
“是有钱也买不到吧,还说一国公主,现在一个城的情况有多糟糕还不知道!还有空在这个时候争风吃醋?”
“大胆,竟敢非议公主?”公主的奴婢好像跟她们的主子一样对目前的形势毫不知情。
她们能这么笃定柳夫人就藏在这里,还不是因为兵荒马乱,城中百姓逃的逃,散的散,没剩几处人家,难得这一处亮着灯,当然要进来搜搜。
“就是个挂名公主,毫无实权,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见一兵一卒来支援。”
“如此心狠手辣,连孕妇都不放过,怎么不去多杀几个敌人。”
“如珠,如宝,慎言!”金玉楼出声轻喝。
“你……你们……!”两个贱奴都敢出言顶撞公主,景华不气疯了才怪。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大喊大叫:“继续给我搜!”
如珠如宝正想上去拦截,金玉楼抬了抬手,让她们不必阻挠。
公主的是狗腿子在屋外屋内,院内院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看不到半个可疑人物。
“人呢?不是说在里面吗?”
“回公主的话,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既然什么都搜不到,景华便怀疑金玉楼刚才说的一切。
“你敢骗我?”
“我何时骗你?我是说柳夫人在我家门口,可没说过这里就是我家。”
“你!”景华被摆了一道,可是生平从未试过,已经气得面目全非,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现在怎么办?”狗腿子们都急了。
“这个人说的没有一句真话,我们走!”
然而一转身,如珠如宝挡住她们的去路。
“你们……大胆!”
“这里虽然不是我家,但这里的主人托付给我看管,我就不能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金玉楼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气定神闲。眼看要有一场混战,似乎与她无关。
“住手!”
声音有如洪钟落下。
一个身披铠甲,高大威严的男人同时跑了进来,喝住了一群刁奴,他怒冲冲地质问景华:“你在干什么?”
景华连同一干奴婢吓得不敢说话不敢动。
与此同时,忽然一声婴孩啼哭惊破天际,有人惊喜,有人惊吓。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没听错吧。”一向遇事淡定的金玉楼紧捏着如珠的手臂,把如珠都捏痛了:“真的,真的,你没听错!”
一个老妇人从大门外跨了进来,手里抱着个小婴儿:“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如珠如宝立即高声道:“恭喜将军,喜获麟儿。”
原来,这院子的对门,才是金玉楼的家。
“这是……我的孩儿?”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聂南图看到自己襁褓里的婴孩,竟然红了眼眶,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
“柳夫人怎么样了?”金玉楼莫名地特别关心柳夫人。
“大夫说夫人还很虚弱,但毒已经拔清了,性命可保。”
“太好了。”金玉楼总算松了口气。
“柳儿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聂南图头脑立刻清醒过来,转过头去看浑身发抖的景华公主。
不用审不用问都猜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