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杵着拐杖跳了进去，一副戒备的样子，可天工堂内一切平静，工人们该干嘛的干嘛。
“你是来应征的吗?”
“臭小子，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我不怕你！“
“请随我来。”
还是那位人畜无害的小伙子接待他，给他讲了大概的要求。
“所以，你们不是招工人，是找人做试验?”
“没错，我家主人发明了一种假肢，安上去会跟常人无异，但开始会断肢的伤口有碰撞摩擦，我们根据需要调整，开始会挺痛的……”
左佑只听得懂前面的话，就是他能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便急着问：“我真的能跟以前一样?能跑能跳?”
“是的。”
“要多少银子?”
小伙子摇了摇头：“不用，我们提供你吃住，直到你完全能适应义肢。”
“不用钱?不可能，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你们一定有其他条件。”
“期间你可以在这儿当帮工，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可以，赶紧开始吧。”
这过程不必细说了，他并没觉得多痛，就是每天被人围着他的腿，各种敲敲打打，各种调整。
刚开始过得十分不适应，或许是他性子急，还不能完全适应就又跑又跳老是受伤。
过了段时间，他能丢掉拐杖了，已经非常意外，但要想恢复得跟以前一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天天重复的锻炼，日子是那么孤独和漫长，少一点毅力都坚持不下来。
左佑不容易，工匠们也很不容易，亏得他们共同的努力，他终于能用轻功飞檐走壁，大家都抱到了一起，喜极而泣。
重获新生，他也在天工堂呆出感情，还想一直待下去，可他想起还有许多战友负伤后终日郁结难抒，便也想带他们来安上假肢，可小伙子告诉这等好事不再有了。
“为什么?让我跟你的老板说说，天工堂的义肢能帮到很多人。”
“左大叔，你是第一个试验者，才有此优待，以后再有人想安义肢，那就是天价。”
“天价?那你给我报个价。”
小伙子无奈地笑了笑：“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家老板会亲自跟你谈的，毕竟每个人的价值都不一样。”
聂北冥听到此处，心凉了一截，说道：“他所说的老板就是金玉楼?”
“没错。”
“他就是以此为要挟，让你们替他卖命？”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自愿公平的买卖，做三年的护院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跟着金公子走南闯北，也挺快意的。”
“只要他不赶我走，我都打算一直跟着他。”
为什么大家都对他赞誉有加，聂北冥不可思议地道：“还一直跟着?这种人，我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左佑奇怪道：“少将军跟金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都已经这么晚了，聂北冥远远看到金玉楼的房间还亮着灯，还有女子进进出出，寒声道：“没有误会！”
金玉楼就知道找左佑去劝聂北冥必有成效，才过了一夜，聂北冥不敢说变回从前那样，但至少像个人样。
衣服换了，脸也洗了，头发也束了起来。也知道跟着这群“天残地缺”晨练。
其实都是他聂家军那一套，他自然很熟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