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非常满意,围着他转了一圈,左摸摸右戳戳,一定要确保没有任何缝隙,任何漏洞,瞥见他眼馋的样子,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轻浮屠甲仅此一件,再多就没有了。”
没想到她能看透聂北冥的心思。
聂北冥果真很失望,却还要拼了命维持那高傲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何打死不肯向金玉楼屈服。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知月国的神庙祭典即将举行,我想你跟天残地缺一起参与这次行动,能不能逆转边城战局,就看你的表现了!”
“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是神箭手吗?就专门对付国王吧,只要你一箭把他射死,知月国必定大乱!”
聂北冥听过这个计划后,许久没有作声。
金玉楼让左佑带他去街上买几件衣服,算是给她做活靶子的一点甜头,省的别人以为她要虐待他。
“左叔,这个金玉楼你跟了他多久?他到底是什么人?”
聂北冥感觉这无耻下流之徒越来越神秘了,那猥琐可恶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他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个人。
“差不多两年了吧,说实在,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什么人,除非很重要的事,他才亲自吩咐我,其他时候不过是旁人代劳。”
“他可让你们杀过人?”
“没有,我们不过是做些护送跑腿之类的事。”
“那他为什么让我……”他们认识才没多久,就这么相信他,派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他?就不怕他把所有人都供出去?
“什么?”左佑听不清他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想必聂北冥对跑腿这种事不屑一顾,认为是大材小用。
“没什么……”
“我们以前只顾着打仗,不知道老百姓被备受战乱之苦呀,做买卖也太不容易了,只是跑次商遇到的山贼马贼毛贼多不胜数。金公子对我们还是很不错的,包吃住,不时会有赏钱。沿途看到那些难民,能帮的也都尽力帮一点,少将军真没必要跟他一直对着干。”
“我没有,是非对错我还是分得清的!”
左佑也不用老在他面前说金玉楼的好,他聂北冥是不会让私人恩怨坏了大事。
聂北冥便又跑到沙林那儿砍树,做几个临时的箭靶,左佑看他那固执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从前的少将军受人敬仰,一呼百应,哪有受过这等委屈,如今要被一个无名小卒的驱使,心里面一定很不痛快吧。
金玉楼应酬完一帮王孙贵胄,回来已是深夜,看见院子里的箭靶换成新的,就只剩聂北冥还在练箭。
不是箭法通神吗,还要练到什么水平?
最奇怪的是见她回来就不练了,看了眼米尔和她,脸色比夜色还沉。
“天天沉迷酒色,你也熬不到几日了。”
“知道你瞧我不顺眼,也不用这么咒我吧。”她脚步轻浮,还打着酒嗝,就是传说中整天沉迷酒色的浪荡公子哥儿。
“少将军是在关心你。”
“才不是!”金玉楼和聂北冥异口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