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伤得这般厉害?”担忧爬上梁陈氏的脸,她忙向老夫人告罪:“老夫人,今日实在不凑巧,我改日再带孩子们来看您。”
当梁老夫人听到梁月琴形容谢云溪的伤处时,已然心疼,这会她也不留梁陈氏,忙道:“快些回去吧。”
梁月琴搀着谢云溪跟在梁陈氏的身后,慢慢往外走。
坐在马车上后,梁陈氏问梁月琴:“刚刚在里面你想说什么?”
离了老夫人跟前,梁月琴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她坐到梁陈氏身旁,挽着梁陈氏的手臂道:“方才云溪带着梁月容在院子里扑蝶,梁月容把网子挂到树上,云溪去帮她捡网子才伤到了脚,娘,这梁月容一定是故意的。”
梁陈氏一听谢云溪的伤竟然是因为梁月容,担忧的神色里染上了几分怒意,沉着声音道:“我全当月容年岁小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坏心,倒不想竟然和她娘亲姐姐一个样!”
说完她又把谢云溪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轻轻地拍着谢云溪的手背:“云溪你且放心,这件事姨母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云溪正欲说她觉得月容不是这样的孩子,差去寻梁月盈和梁月容的人回来了:“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出来了。”
梁陈氏连车帘都不掀一下,坐在马车内淡淡道:“回府。”
“是。”
车夫驾着马车缓缓驶离平南侯府。
到了国公府,梁陈氏下了马车站在门口没走,见梁月容下车后,冷着脸对她说:“随我过来。”
梁月容慌乱地看了一眼梁陈氏,又瞥见梁月琴搀扶的谢云溪,她面上的害怕都没来得及掩饰,只能怯生生地跟在梁陈氏身后,去往正房。
梁月盈在后面看见梁陈氏带走了梁月容,唤来身边的丫鬟小声道:“快些回去,告诉孙姨娘月容被夫人带走了。”
小丫鬟疑惑地看了一眼梁月盈,垂下头应了一句,快步进了国公府。
梁月容跟在梁陈氏身后一直忐忑不安,梁陈氏的气势实在太威严,她心中害怕得紧。
但梁陈氏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假以颜色,她也只能忐忑着,在心中祈祷梁陈氏待会不会骂自己。
往常从门口到陈氏院子里,梁月容只觉得路很长,今日却觉得这段路短的不行。
进了院,梁陈氏坐下一巴掌拍到桌上,把梁月容吓得抖起来。
“梁月容,你可知错?”
梁月容战战兢兢跪下,眼泪挂在眼角,红着眼睛垂下头:“月……月容不知。”
见她这般,梁陈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你为了给月盈出气,故意在扑蝶的时候把网子挂到树上,害云溪扭伤了脚,你还不认错?”
“没有!月容没有!”
梁月容急急忙忙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泪珠顺着她如玉的脸庞坠落到衣襟上。
“没有?”梁月琴呛了一声:“那为何云溪上树为你摘下网子之后,你却不见了身影?你分明是把云溪骗到树上,为你姐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