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盈吸吸鼻子,眼睛与鼻子都还红着,低声回答:“月盈对此事并不知晓,若是被云溪妹妹选了,必定不会再送到我那才是,可那天我也选了这紫色……”
这就有可能是下人搞错。
听到这,谢云溪浅浅笑了,她温声问:“月盈姐姐选的是紫色?”
“是。”梁月盈冷淡应了一声,“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公道,只是惋惜这么好的衣服,实在是痛心。”
陈氏听得这话,看她一眼,“怎么,你是觉得我不会给你主持公道?还是怀疑我会偏心谁?”
梁月盈顿时跪下,连连摇头,“月盈不敢!”
陈氏冷眼看她,只觉得虚伪至极,“你跪我做什么,难道我有这么吓人?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痛心那衣服,那就更要查个水落石出!”
陈氏将昨晚在谢云溪院子的下人以及梁月盈院里的人全都到跟前来,一一审问一番。
最后两边的下人全都说的是自家主子早早就歇下,她们早早就关了门,一夜不曾出去。
如此一来,要么是有一个院子的人说谎,要么就是这件事是别人所为,与他们都无关。
随后查阅一遍那日的记录,本子上也都只是记下了谢云溪是浅青色与墨绿色,而梁月盈则是紫色与桃粉色。
陈氏陷入沉思,这记录在册的都写的谢云溪选了墨绿色,这就难为她说话。
这时,谢云溪又问一遍:“月盈姐姐确定选的是紫色?”
梁月盈不甚耐烦,“就是紫色,不要再问了!”
谢云溪便笑了,她对陈氏道:“那日送来的布料,其实是有紫色与浅紫色,大概是被下人搞错了。至于为何我选的浅紫色变成墨绿色,那就不得而知。”
陈氏依稀记得试新衣时候,谢云溪见到那墨绿新衣神色有异,还以为是看错了。
这其中不就是有谁做了手脚……
“这又是怎么了?”梁月琴从外面走进来,就见这前院竟全都是人。
她见着哭得眼睛红肿的母女俩,啧了一声,便到谢云溪身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听罢,梁月琴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这才多久,你又要做妖了,梁月盈你想要新衣服给你再做一件便是了。这国公府上,也没谁会稀罕这不值什么钱的一两件衣服,谁又会去偷你穿过的汗臭衣服?那不得熏死!”
这话说得直白又有些刺耳,听得有的下人们掩嘴笑。
梁月盈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没说错,昨日梁月盈的确是穿了那衣服,昨晚也才换下,没来得及洗,的确有汗臭。
“至于紫色跟浅紫色嘛,不就是玩字眼?左右你梁月盈也没选浅紫色,怎么就不闹给你做错了衣服,现在才闹呢?”
这番话之下,梁月盈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咬咬牙,只得道:“我没想闹什么,只是有些痛心这新衣没了,就哭了哭,哪知道你们都过来了。”
梁月琴嗤笑,又想说些什么,谢云溪拉住她对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