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连忙跑出去了。
这边老太监正要转身回屋,冷不防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脖子上,白如雪低声喝道:“老实点!不然要你狗命!”
老太监吓得魂飞魄散,乞求道:“姑娘饶命,你有何事需要老奴效劳,尽管吩咐?”
白如雪道:“蒋凝波关在哪里?”
老太监愣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不、不知道。不,她跟嫔妃们住在西边。”
白如雪不说话,只把剑尖抖了抖,削掉老太监一只耳朵。老太监还没发出惨叫,白如雪早已伸手捂住他嘴巴,然后用剑尖碰了碰他的喉咙。老太监哪敢再犟嘴,指着门内道:“在、在最后边那间柴房里。”
白如雪剑尖又是一动,老太监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身体居然还站在那里。白如雪看都不看他,身形一晃,早到后院。边上一溜三间柴房。说是柴房,其实并不破旧,只是表面黯淡些而已。白如雪侧耳听听,没有动静。上前推开第一间房门看时,空空如也。出来刚要进第二间,忽然听见远处呐喊声起,一片火光冲这边而来。白如雪意识到情况不妙,“御林军们”可能识破了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然事已至此,岂能功亏一篑。她毫不犹豫进了第二间柴房,擦着火折看时,里边是一大堆木柴,下边摊着一片茅草。茅草下隐隐有响动。扒开茅草看时吓了一跳,草窝里露出一个满身血痕,披头散发的人。白如雪晃晃那人的肩膀问道:“请问你是不是蒋凝波小姐?”
那人呻吟了一声,身子动了动,没有说话。白如雪听见外边的呐喊声越来越近,焦急地拍打着那人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蒋瓛蒋大人的女儿蒋凝波?”
那人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有气无力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家父的名讳?”
白如雪大喜,说道:“别多问,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说着去拉蒋凝波的手臂。蒋凝波惨叫一声,摇着手痛楚地说道:“别拽我,我动不了。”
白如雪这才知道蒋凝波真的被打断了双腿,只好俯下身子,托起她的两臂,将她背在身上往外紧走。望望火光在西边,便朝东边来。到了墙根,发现围墙甚高,也不知驮着人能不能过去。她退后几步,运足真气,使出平生功力一跃而起。还好,居然跳上了墙头。正在庆幸,猛然下边亮起一片火光,原来四周全被围上了,地下站满手握弓箭的“御林军”和“锦衣卫”。白如雪不禁暗暗叫苦。领头的“锦衣卫”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我说这大火来的怎么这么蹊跷,原来目的在这里。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蒋凝波迷迷糊糊说道:“姐姐不要管我,赶快自己走吧。”
白如雪没应声,把背上的蒋凝波向上提了提,冲下边众人厉声道:“想活命的把路让开!”
领头的不由得呵呵笑起来,说道:“好大的口气,你自以为……”
话还没说完,白如雪猛地纵向后边的屋顶。下边的人正大呼小叫想要追赶,不想白如雪忽然又跳了回来。同时飞出一束柳叶镖,几个“御林军”应声倒地。其他人一惊,纷纷往两边躲闪。冷不防地下突然又炸响两颗烟雾弹,眼前一片漆黑。等看清时,白如雪已经背着蒋凝波蹿到墙外,朝前飞奔而去。众人急忙开弓放箭,幸亏白如雪早有防备,专拣树木稠密的地方跑,箭镞纷纷落空。
“锦衣卫”“御林军”不敢放弃,在后紧追不舍。白如雪虽然武艺高强,但背着蒋凝波实在不便。跑出没多远,追兵就赶了上来,箭矢不时从耳边擦过。
蒋凝波可能是因为看到了生的希望,也可能是受到了白如雪的精神激励,此时忽然清醒了许多,抬高了声音说:“姐姐快把我放下,你自己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