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忙回应道:“回老爷,这个人的马跑到我们家来了。”说着将情况复述一遍。
“花白胡须”听了,对这边招招手。护院对韩宜可道:“老爷让你过去呢。”
韩宜可把马拴在路旁树上,跟着护院来到亭边。亭内石桌上摆着几样酒菜,三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享用。内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望见韩宜可,愕然地瞪了瞪眼,慌忙低下了头。韩宜可朝前快走几步冲“花白胡须”拱手道:“在下见过柴万户。”
万户是明朝时期对富翁的尊称,不同于元朝的官职。韩宜可话一出口险些吓到自己。护院并没有告诉他老爷姓刘,他这么叫必然引起怀疑。所幸护院在后边没听清,柴万户又误以为护院预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因此没在意,警惕地打量着韩宜可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韩宜可躬身答道:“小人夏虎洲,京城人氏,来此地做木材生意。没想到坐骑乱跑,打扰了万户,万望多多担待。”
满脸横肉的人不时地拿眼偷望韩宜可。韩宜可扭头瞅瞅他,并不认识。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个人怎么好像认识我似的?
柴万户仍旧警惕地在韩宜可身上端详,说道:“就你一个人吗?也没带个随从?”
韩宜可从满脸横肉之人的神态中意识到了不妙,听见柴万户这么发问,心里越发紧张,忙答道:“几名保镖现在门前等候,他们进来不方便。”
柴万户还要盘问,忽见满脸横肉的人冲自己使眼色,愣了愣,改口笑道:“既然如此,先生赶快去吧,免得随从们担心。”
韩宜可辞别柴万户出来,对计刚等人说道:“这个庄园里有鬼,马上监视起来。”
众人见两个护院还朝这边瞭望,又向前走出一段。直到看不见柴家庄园了,才分头折回去,隐在农田中远远地望着。这次韩宜可共带了白如雪、计刚、吴纳、门达远四人。周观正因负伤留在了县城。五个人分布在柴家庄园的四个方位,韩宜可与吴纳把守南边的大路。根据韩宜可计划,今晚要夜探柴家庄园。
五人蹲坑守候一整天,没发现什么动静。到了夜间,白如雪、计刚、门达远分别从三个方位摸向柴家庄园。韩宜可与吴纳原地不动。过了没多长时间,门达远忽然过来说,柴家庄园已经空了。韩宜可没听明白,门达远解释道:“柴家庄园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变成了一座空宅子。”
“什么?”韩宜可颇感意外,朝柴家庄园方向走着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门达远跟在后边道:“的确如此。刚才我从东边摸过去的,不小心误闯进荆棘丛,弄出了响声。本以为会引起护院家丁注意,我急忙蹲下。过了好一会,围墙那边毫无动静。我小心翼翼挣脱荆棘,悄悄来到围墙下,找块碎石投了进去,不想里边还是没反应。我一时没了主意,进去还是不进去呢?不进去白来一趟。进去的话很可能被护院活捉,说不定护院家丁们正张开捕网等着我呢。后来我改变策略,不从这里上去,又朝北摸索了好一段,才悄悄翻过围墙。谁知脚刚落地,劈面遇见一个人。那人二话不说,挥剑朝我砍来。我也急忙拔剑相应。斗了没几招,才发现对方竟是计刚。这时白姑娘也赶过来了。我们看到的情况一样,柴家庄园根本没人。”
说话间进了柴家庄园。白如雪和计刚已经点起灯火,正四处搜寻。确如门达远所讲,园子里空无一人。韩宜可怀疑此处可能有地下密室,吩咐大家详细探查。可是直到天亮,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吴纳道:“这个园子太大了,我们人少,怕是什么地方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