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枫絮絮叨叨的说着。
两人穿过重重山坡,淌过一道道溪流。他们终于来到了,山涧深处小院外。小院依山傍水,临溪而建,没有亭台水榭,却清新怡人。院内种植着花花草草,鸟语花香,环境清幽,怡然自得。
芈闲站在柴门外,轻轻叩了几声。
稍许,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朽从屋内出来,见到芈闲后,拱手作揖,开门迎客。
两人随屋主进入院内,招呼了几声,老朽进屋烧茶待客,林枫随意在院子里逛了逛,时而赏花,时而抓着晒在角落的药草嗅了嗅。
直到老朽端着茶水出来,林枫才归位,老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两人的来意。
芈闲低头颔首,支支吾吾道,“我们......他.....身子不舒服,需劳烦医仙开几服药调理调理。”
老朽似乎会意了,笑盈盈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贪玩,不注意身体,随我来吧。”
被老朽揭穿房事过度,两人面面相觑,羞答答跟着老朽进屋,走到问诊室。
老朽让芈闲退下半条裤子,他迟迟半天不肯脱下,除了芈闲谁也没见过他的下身。这会儿要挡着老朽的面脱掉,他感到十分的羞涩。
老朽看着芈闲道,“我回避一下,好了叫我。”
话音未落,老朽便出门而去。屋内只剩下林枫和芈闲了,早已有了肌肤之亲的两人,本不应该为这种事感到尴尬,但门外正站着一位老头,实在是无从下手。
“好了没有啊,老夫老妻了,扭扭捏捏什么?”门外的老朽又催促道。
林枫迷惑的看着芈闲,意在问什么时候老夫老妻了,门都没过......
还没等林枫用意念问完,芈闲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扑过去将林枫用拥进怀里。
“唔~”触不及防的索吻,林枫愣住了。
林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芈闲的手便麻利的将他的裤子褪到脚踝处,竖抱起,卧放在床上。
芈闲心疼道,“疼吗?”
林枫趴着不敢出声,微微点。
老朽听到里面动静,又再次问道,“好了没有啊?”
芈闲低声回应道,“前辈,劳烦请进。”
老头大步进入房间时,林枫刚好与之四目交织,羞得他目光闪躲,把脸转向里侧,五指蜷缩成拳,羞臊地捶了捶枕头,试图抵消眼前的羞耻感。
老朽像是阅人无数,断了红尘俗事般,如此风光,眼里竟一点杂念之色都没有。
他走到床边端详着林枫,狐疑道,“你每月大量进购膏药,没用吗?”
芈闲颔首羞涩道,“用了,新婚燕尔。”
老朽疑惑道,“新婚燕尔?我记得你十年前就开始大量订购了,这是新结道侣?”
“每月大量订购?新结识的道侣?”突如起来的信息,如天打五雷轰,直劈林枫的天灵盖上。
轰隆的一声,林枫霎时耳鸣嗡嗡,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瘫软无力,后脊背直冒冷汗,身体僵直。
十六年了,自己尚未有归期。
芈闲能独自承接下芈氏巨大家业,修仙问道,让芈家一跃成为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家族,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是他低估了芈闲,低估了修真界的险恶。
林枫紧紧的抓着手边的床单,以至于关节的发白。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在众人面前他是孤高清冷的芈宗主,夜里回到寝殿他还是个男人。
身为芈家家主,有钱有势,当世美男,倒贴上门的自然也不在少数,偶尔保把不住的也正常!
只是,他为何要骗他!
联合所有人来欺骗他,哪怕不是道侣,好歹也是同窗三载的同修,坦诚相待不好吗?
林枫咬紧牙关,头脑颤抖,忍到了极限,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准备跳起来问个清楚时。后穴忽然被什么寒凉之物塞住了,浑身像是被冰镇住了,心中的火气也败了几分,气晕的脑子也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扫过四周,老朽已经不见了,只有芈闲正拿着棉布沾了沾药水擦拭。自尊心作祟,他想要逃离芈闲的魔掌,明知此刻他正需要这副药。
但他是谁啊,是闻风丧胆的剑魂,为了一副药委曲求全,为他人玩弄吗?
林枫欲要爬起来,与芈闲理论一番,却被芈闲死死按住了,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林枫气恼道,“芈闲,你干什么,放开我!”
芈闲沉声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