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了几天,这家伙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整天在马厩的茅草堆里躺尸,不吃不喝也不动,跟之前一样邋遢不堪。金玉楼头痛欲裂,快被聂北冥气死了。
早知道就由得他在格斗场自生自灭,她可不想带一条尸体回聂家。
“你们说我这张脸,虽然没有英俊得惊天地泣鬼神,但肯定比多兰那家伙好看,他居然对我不理不睬,什么眼神!”
“姑娘,是不是毒药发作了?眼睛都看不清了吗?”
“我说的不对吗?”
如珠如宝一边给她推拿按摩,一边调侃她。
说到这个该死的毒,她不仅头痛,浑身都难受,手心掐得紧紧的。
“我说还是别管那个什么少将军,我们早些把事情办了,就早些回中原复命,‘那位大人’要是等着急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还能出什么事,不就让我生不如死吗?”就是这个毒让金玉楼吃尽了苦头,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轻易屈服:“我很快就会找到解毒的办法,脱离他的掌控。”
“这么多年了,该试的都试了,一点用都没有……”
“别说了,还嫌我死得不够快么!”她实在不想听到这样那样无用的规劝,这毒她是非解不可。
如珠如宝一声不吭,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
“左首领回来了吧,让他去把那条死狗拖出来!”
子夜时分,聂北冥听到有人走进的脚步声,翻了个身,手臂枕着脸面。
“少将军……少将军……是你吗?”
这声音让他心头一颤,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能认出他来。能这么称呼他的,除了聂家军将士,还能有谁?
“你认错人了。”
那人越靠近他,他躲得越远。
“少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伙儿都很担心你。”
大伙儿?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聂家军?他一定是做梦了,近来都做这样的噩梦,这些声音越来越多,在他耳边不断回想。
“少将军……”
“少将军……”
百爪挠心,痛苦不已。
直到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他才惊觉这不是梦,在他面前站了好些人,竟真的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少将军,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左佑。”
“左佑?你是左副将?”聂北冥震惊到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他。
“谢天谢地,你还记得,看来不至于伤得那么严重。”
左佑刚才听到金玉楼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聂北冥没死,坏消息是他脑子坏掉了。
“左叔怎么在这?你不是……还有你们……”聂北冥在这种地方看见他们很惊讶,更惊讶于他们一个个都完好无缺。
这些人曾经是聂家军,但因伤重残疾,只能退伍,他犹记得左佑,跟随他爹聂老将军上了最后一次战场,断了条手臂,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是一场血战,敌国不知哪里弄来一种当年枭阳王所用的重型攻城武器,极难应付,聂老将军战死沙场,余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
聂北冥的目光落在左佑的腿上,这怎么可能?是断肢再续吗?还有其他人,都是完好无缺的。
左佑大方地把裤脚拉起来说:“我们都装了义肢,少将军不应觉得奇怪。”
义肢?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只条“腿”,除了触感不一样,看起来真的是一条腿无疑,左佑动得如此灵活,太不可思议。
“这怎么回事?”聂北冥有太多疑问。
左佑笑道:“说来话长……我们去后院,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