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凶巴巴的荷香姑姑教导起郦宁来,并没有那么凶,郦宁本就聪慧,没两日便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顺带,她给婉贤夫人开了几服药,只不过当婉贤夫人听说她会医术时,淡然的脸上着实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规矩学了个差不离,海棠没敢再造次,大汗也似是忘了,并没要求她去侍寝,这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这日,她跟阿冬阿雪去外面摘了些可以入药的花草,正在外面晾晒,却见十三突然捂住胸口蹲了下去。
郦宁急忙跑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到日子了?”
“嗯。”十三点头,汗珠从额角滑落。
“进帐子去!”郦宁低喝一声,便去搀扶他。
“不必!”十三摆手,“确实好多了,往日都要吐血的。”
“还可以更好!快!”郦宁霸气说道。
十三拗不过她,以为只是让他进去休息,便起身缓步走了进去。
谁知才一进去,郦宁便豪放地说:“进里面去,把上衣脱掉!”
不光十三,就连阿冬阿雪都愣住了,只有早就习惯了的郦宁,压根不以为意。
她径自拿了银针出来,看了眼呆住的十三,责问道:“还不快点等什么呢?”
几人这才会意,原来是要针灸。
十三抿唇,“不妥!”
“啰哩巴嗦!有这时间都扎完了!”郦宁推了他一把。
古人把赤着上身当成天大的事,可前世她针灸的病人无数,光膀子的男人见了千八百,压根不当回事。
所以当十三满眼尴尬趴在她榻上时,郦宁是习以为常的。
只是……
她发现十三手臂上的肌肤有点奇怪啊!
小臂是棕黑色,和他的脸颜色相近,但上臂和整个后背,如玉般白皙光洁……
“你……”郦宁刚说了一字,十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秘密暴露在了她面前。
他慌忙拉过衣服盖住了自己的手臂,眼神慌乱。
郦宁并未多语,只是手起针落,在他后背上密密施针。
十三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似是睡着了。
阿冬见她从幕帘后出来,一脸严肃道:“大妃,这不成体统,若是被人瞧见,可是大事。”
阿雪也一脸焦急:“男女授受不亲,让他赶紧起来走吧!”
郦宁若无其事坐了下来,“反正我这儿没什么人来,他睡会儿就好了。”
她是不急,可阿雪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会儿在帐子里转悠,一会儿又去门口踱来踱去。
郦宁倒是不急,规矩学完了,别人也因为她那日发了疯都敬而远之,她清静得很呢。
泡一盏茶,捧一本书,悠闲自得。
没电视没网络没手机,她倒也能过得自在安闲。
“大妃!不好了!”阿雪突然跑了进来。
“怎么了?”郦宁抬眸,从掀开的帐帘缝隙中,她已然看到,究竟是怎么不好了。
大汗身侧跟着海棠,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已然到了她的视野之中。
她杏眼微眯,冷意顿起。
“又是海棠!”
这阵势绝不可能是普通的拜访,八成是被海棠的人听了看了,带人来捉奸的。